待眾人離開,張澤看向了水榮。

“水榮,廖元平查得怎麼樣了?”

“回大人,廖元平和胡巡撫的關係親密,前不久還給胡巡撫送了十萬兩銀票,以及一對雙十年華的姐妹花。”

張澤聽此,語氣裡帶了幾分冷意,“十萬兩?他一個知縣哪裡來的那麼多銀子?”

“廖元平的夫人是富商之女,出嫁時可謂是十里紅妝。

廖元平靠著夫人的嫁妝,捐了一個知縣,這麼多年沒少藉著知縣的身份,四處斂財。

再有,廖元平之前待的地方,大多都是富庶之地。

廖元平被弄到西平縣當縣令是因為他得罪了先前的上官,和上官的兒子搶一個女子。”

張澤目光轉向外面,“他在西平斂了多少財?”

“約莫五萬兩銀子,十間鋪子,千畝良田。”

“嗤!真是貪得無厭,這般趴在百姓身上敲骨吸髓的蛀蟲,應該處之極刑。”

說到後面,張澤都有些後悔沒在之前就好好查查源柔府內各知縣的情況。

“大人,段崇、沈毅幾人要不要私下去查查?”

張澤眼底閃過嗜血的光芒,“不止他們,源柔府內的知縣都去查查,本官的眼底裡容不得沙子。”

“大人,府裡剛出了洪子騫的事,再次上報廖元平一事會不會急了些,要不等年後再報?”

張澤收回目光,“不必,此事拖的越久,反而更讓人人心惶惶,就該快刀斬亂麻,趕在過年前將此蛀蟲清理了。”

水榮有些擔心道:“廖元平和胡巡撫的關係不一般,就怕胡巡撫那邊會包庇廖元平,最後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若不能一次性將廖元平清理了,就怕他狗急跳牆,做出不可理喻之事。”

“你不必擔心,你別忘了,我可是通判,有直接向陛下上摺子的特權。”

“你將廖元平的罪證全部收集齊全,我即刻上折。”

水榮的動作很快,不到一日,就把所有的證據都整理好了。

張澤根據這些證據,開始寫摺子。

這般確實有些冒險,畢竟他不經胡巡撫之手,直接將廖元平的罪證呈到御案前。

若胡巡撫是一個小心眼的人,可能會因此記恨自己。

被關押的廖元平坐立難安,他怎麼都沒想到通判大人是來真的。

他不就沒寫計劃嗎?怎麼就被關起來了,這都過去兩日了,還沒有要放自己出去的意思。

莫非,通判大人還查到了自己做的別的事……

想到這裡,廖元平心裡一個咯噔,不,不可能。

就算他查到了又怎麼樣,自己可是有胡巡撫罩著的。

他要是把自己的事捅到胡巡撫面前,胡巡撫看在他的孝敬,肯定會放他一馬。

此時,一封密摺,隨著最後一批水泥一塊兒送到了京城。

京城

百姓們最開始都十分好奇水泥是什麼,用水泥修築護城河牢不牢固?

待看到了乾透了的水泥,即使是滿載貨物的馬車、牛車放到上面,水泥路一點兒都 沒有裂開,連細縫都沒有。

水泥的神奇作用傳遍了整個京城,得知此事的開平帝欣喜不已,迫不及待等著護城河竣工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