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

餘威一巴掌打在何氏的臉上,力氣之大,直接把何氏打倒在地上,臉頰立即紅腫了起來。

餘威一直都知道何氏對母親有所不滿,想不到今日竟會把母親給氣暈死過去,如此的大逆不道。

“你,你竟打我?我們二十多年的夫妻,你竟然動手打我?”何氏伏倒在地上捂著被打得紅腫得臉頰,有些不敢置信,震驚的瞪著他,眼眸慢慢蹙滿淚水,變得通紅。

“打你還是輕的了,母親現在還昏迷在床上,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殺害婆母的重罪,你擔當得起嗎?”餘威此刻暴躁得厲害,完全不給何氏面子,在下人的跟前直接對著何氏吼道。

何氏覺得委屈不已,她這麼做還不是為了女兒,為了餘家的前程,要不是他這個身為父親的無能,她怎會氣得頂撞老夫人,到頭來還是她的不是了?

“你以為我想?你有能耐還需要我去求老夫人?嗚嗚,你們餘家的人都是石頭心不成?我青兒是你們餘家嫡親的女兒,憑什麼不幫她?”

何氏越說越委屈,最後直接坐在椅子上哭了起來。

“你就閉嘴吧!還敢胡言亂語,好好的給我待著反省,要是老夫人有什麼事,我馬上休了你。”餘威氣得直跺腳,說完,直接拂袖而去。

何氏看著他的背影,惱怒的拿起茶杯向他的方向砸過去,“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就想把我休了,好抬正柳氏那狐媚子,你休想,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們得逞。”

等她的女兒成為皇子妃,誰還敢說她的不是,她就讓誰付出代價。

清暉閣內,老夫人剛甦醒,大夫把脈後,說只是氣血攻心,才導致昏死過去,並無大礙,但畢竟年紀大了,還需好好調養,保重身體才是。

老夫人醒來後,沉默了很久,“關嬤嬤,準備紙墨筆硯,安排人替我帶封信進宮吧。”

何氏雖大逆不道,頂撞了她,但她也說得不錯,青青是餘家的血脈,她不該袖手旁觀,偏心一人。

“老夫人,是要給太子妃傳信麼?您身體還沒養全,操勞的事先放一邊可好?”關嬤嬤細聲的問道。

“唉!不礙事了,死不了,畢竟是一家人,也不能看著青青被毀了不是?”老夫人無奈的嘆氣,顯得左右為難。

“可太子妃現在身子重,而且這事要是幫了,皇后娘娘那邊怕也不好糊弄過去。”關嬤嬤略顯擔憂。

“我又怎會不知?可手心手背都是肉啊,這事就跟傾城提一下,幫不幫就看她吧,我也不強求的。算了,還是老婆子我親自進宮去吧,宮中爾虞我詐的,書信到底是不安全的。”老夫人挨在床沿邊,有些惆悵。

“可您的身體,大夫說了,要好生養著,這操勞的事還是放一放?”

“我自己的身體,我心底兒清楚,去安排吧。”

“唉,老奴這就去安排。”關嬤嬤雖有些擔心,還是安排去了。

翌日一早,餘老夫人的馬車就出府了,沒有往常的浩蕩聲勢,只帶了關嬤嬤,還有馬伕,向著宮門的方向緩緩前行。

清雅閣內,餘夫人紅腫著臉,坐在餘青青跟前哭訴,“你爹是個沒良心的,他就想休了我,好抬那狐媚子做正室,我跟他幾十年的夫妻,他竟如此對我,還有你哥,那不孝子,不幫我就算 ,還讓我別給他找麻煩,女兒啊,為娘只能靠你了,我苦啊。。”

餘青青躺在床上,皺著眉頭看著哭喪的母親,有些不耐煩,“好拉,吵得我心煩,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休息?你氣暈了祖母,父親沒打死您,算好的了。”

“你跟你哥一個德性,都是個沒良心的,我要不是為你,我會受這般窩囊氣?你們個個的就是想把我氣死!”餘氏又嚶嚶的哭了起來,她命苦啊,堂堂一正室夫人,過得比誰都窩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