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琅一副欠揍的表情,雙手抱胸,斜斜地看著李雙晚:“嘖嘖,落井下石啊,李雙琰,這可不像你的風格。”

顧星言淡淡瞥他一眼:“二哥這是身上的傷好利索了?要不要本王派人送你回大梁?”

顧星琅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小氣。”

李雙晚坐到楊洛身邊:“你們怎麼來了?”

楊洛挽上她的胳膊,把腦袋枕到她的肩膀上:“咱們見個面都要偷偷摸摸的,煩死了。這種感覺很不好,我要以後無論什麼時候想你了,我就能立馬光明正大地去找你。”

李雙晚聽她這話,噗呲就笑了出來,再看向對面兩個男人。

果然,一個個的,臉都黑透了。

“那你們,剛才是不是在大街上和星言,來了一場偶遇?”

坐在車轅上的莫林伸進來一個腦袋:“對啊,郡主。剛屬下正在趕車呢,洛姑娘拉著世子,直愣愣就衝到馬車前頭,嚇得我半條魂都沒了。”

“您說洛姑娘是不是傻啊,剛才多嚇人啊,若是屬下沒剎住,顧世子豈不是又要在床上躺半年?”

顧星琅正在剝葡萄,當即朝莫林的腦袋扔了過來:“滾犢子。”

莫林伸手接住葡萄扔進嘴裡,露出八顆牙齒,嘿嘿一笑:“好咧。”

李雙晚和顧星言二人對視一眼。

顧星琅把一顆剝好的葡萄遞過去,楊洛張嘴含住。

看他們二人這副表情,楊洛吃著葡萄含糊不清地奇怪問道:“怎麼了?你們這是什麼表情?”

顧星琅哼哼一聲:“俗話說擇日不如撞日,洛洛既然想這麼做了,我也就隨了她。”

李雙晚忙問:“那剛才在大街上,顧世子,你有沒有當場說出你的身份?”

顧星琅搖頭:“不曾。”

李雙晚低低嘆了一聲,握住楊洛的手:“洛洛,這件事,你們確實魯莽了。顧世子的身份特殊,他不像星言他們,是互相遞交了國書,光明正大來的盛京。”

“若是凌恆無恥一點,命人將顧世子抓 了,用他來威脅星言的兄長,這件事就難辦了。”

楊洛臉色都白了,在她生活的那個年代,出個國不是很平常的事嗎,怎麼還涉及到政治了?

“那,那現在怎麼辦?”

李雙晚看向顧星言。

顧星言擰著眉。

顧星琅伸手過來握了握洛洛的手:“沒事,別想太多,不會有事的。”

楊洛都要急哭了,她沒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阿琅,怎麼辦?要不,要不,你還是現在就跑吧,睿親王不是給了你好幾個暗衛嗎?你帶著他們現在就走。”

“不行!”顧星言沉聲打斷,“現在跑不是欲蓋彌彰嗎?”

事情只會發展得越發惡劣。

李雙晚接過話:“而且也跑不掉。顧世子的暗衛再厲害,也抵不過凌恆的千軍萬馬。”

楊洛徹底慌了神:“那,那現在怎麼辦?”

李雙晚看向對面兩個男人:“星言,不如,就說顧世子一直假扮成你的護衛,在使團中?”

顧星言搖頭:“二哥四個月前受了重傷的事,凌恆不可能不知道。”

幾人都洩了氣,四個月前,使團已經出發了,不久就傳出顧星琅身受重傷,生死不明。

如果說顧星琅是跟著使團來的盛京,根本經不起任何推敲。

北晉的錦衣衛不是擺設,像這種關於各國皇室之人的訊息,說不定顧星琅受傷沒幾天,凌恆等人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