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出去,我立即就從視窗翻出了屋。在窗臺下等了片刻,不一會兒就聽到有人開啟門,進了屋。”

李元喬一個青年才俊,要他說這些事,著實覺得羞愧。

但他們如此算計他,他也必要看他們如何自食惡果的。

“隨後,沒多久方羽茜就在門口叫了幾聲大表哥,見屋內沒人回應,她便開啟了門,沒想到被屋裡的人一把拉了進去。”

“屋內光線昏暗,門窗緊閉,她應該是以為拉她的那個男人是我,所以沒有反抗。”

“而我以為那個男人是剛離開不久又折返回來的二弟,後面也就沒聽,趕緊離開了。剛出來,便碰到妹妹一臉著急地跑來尋我。”

李雙晚點頭:“看到哥哥沒事,我就放心了。”

李元喬嗯了一聲。

“妹妹見到我的第一句話便是問我有沒有喝下那杯毒酒,我說沒有。她還說那就奇怪了,李元明也沒喝。”

李雙晚接過話:“當時我們二人就意識到事情不對了,哥哥沒事,李元明也沒事,那毒酒誰喝了?”

李元喬接過話:“我們不放心,便繞道去了正廳,在牆外站了好一會兒發現所有人都在,獨獨少了二叔。”

“為了驗證此事是否是真,我和妹妹趕緊又回到了西廂房這邊,讓管家去檢視。管家是推門進去的,沒一會兒就出來了,說,裡面的人確實是二叔和方羽茜。”

李元喬低下頭:“對不起,爹,娘,我們不知道事情怎麼就發展到這個地步的。若是知道……”

不等李元喬把話說完,李淮英哼了一聲道:“哼,這件事錯不在你們,有什麼好愧疚的。他們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那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李雙晚詫異看向父親,還以為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爹爹會怪罪他們。

只是,李雙晚覺得奇怪的是,明明李元明已經確定哥哥中了迷情香之毒,為何還要點染毒的香?

朱安禾氣得眼淚嘩嘩流:“老英,今天這事,前前後後的,你也都瞧清楚了。二房一個個的真的做得太過份了,處處算計我們,時時刻刻都想著要把我們拉入泥潭。”

“老夫人多歹毒的心腸啊,還要把我孃家人全部拉來,這是要毀了元喬啊。這麼些年,但凡好吃的好用的,全給了二房,結果呢?養了一群白眼狼!”

“我就想不明白了,你雖不是她的親兒子,但這幾十年,一直把她當親孃孝順著,我也一直當親婆母,怎麼就不如她的心了?要這麼算計我們!”

“這家,必須得分!”

李雙晚臉上全是怒色:“爹爹,這是他們送上門的機會,我們提出分家,老夫人也不會說什麼。”

此次這家若不分,連外祖父一家都要瞧不起他們了。

李淮英點頭:“我去和老夫人說,從此以後,大房和二房也就僅存同姓了。”

他也不再喊方氏老婦母親了。

這時,莫林去而復返,手中拿著一封信,到顧星言面前:“主子,西湘城來信了。”

“說是查到了當年老將軍夫人死的真相,還有,還有一些別的事情。主子,您還是自己看吧。”

莫林的神情有些古怪。

眾人的視線齊齊朝這邊看過來。

顧星言趕緊展開信去看。

信寫得似乎很著急,只簡單的幾個字,但已著實讓人震撼。

李雙晚一雙眸子也緊緊盯著顧星言。

星言和她早就說過,關於親祖母的死,他派人在西湘城調查。

當年方氏如何成了祖父的妾室的,這件事,他也派人在查。

此事畢竟過去四十餘年,本以為查起來,沒有半年也得兩三個月,可現在不過才過去一個多月,竟是已經查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