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院。

一休一臉嫌棄地瞪著如同尾巴似的跟著他的兩名暗衛,他們三個自小一起長大,所以關係比其他人鐵。

這次一聽說他的了病就麻溜地跟了上來,這是要陪他走完這最後的時光?

“嘿嘿……”兩人看一休滿臉的慍色,舔著臉一陣賠笑,“我們這不是關心你嗎?”

“關心我,跟著我來太醫院做什麼?我還要當值呢!”一休很是鬱悶地問道,這兩人今天怎麼有些神神叨叨的,好生奇怪,太反常了。

“沒事。你當你的值,咱們就陪陪你哈!”兩人笑呵呵地回道。

一休皺眉,這兩人至於這麼誇張麼,如此捨不得他?

哎,想來也是,自小一起長大的情分,突然聽聞他即將不久於人世,自然是捨不得的。

一休伸開雙臂,將兩人一左一右地摟住,心情複雜,傷感道:“放心吧!我沒事。你們不用太擔心我……”

兩人有些錯愕,這又是發的什麼神經?

這傢伙該不會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得的什麼病吧?

相思病,都不知道,傻子吧!

兩人對視一眼,隨後默契點頭,連聲寬慰了幾句。

一休長嘆一口氣,縱身一躍就飛上了屋頂,苦哈哈地蹲守在夏沫的院子外頭。

“瞧這個傻子!到現在什麼情況都不知道呢!”一人無語地搖頭嘆道。

“他自小就知道練功,身邊別說是個女的,就連只母老虎都沒見過……”另一人皺眉說道。

“你見過母老虎?”一人無語地抬眸。

“我的意思是他從小到大沒接觸過女人……”另一人解釋。

“你這說法還真是新鮮。我都差點聽不懂人話了!”一人打趣。

另一人再次無語看了他一眼,使勁推了推身邊人,“別說這些有的沒的,正事要緊。”

兩人縱身一躍便落入了夏沫的院子,一休原本還在自我感嘆,忽然看到了兩道黑影,跟著也迅速跟了上去。

而此時的夏沫正在淨房裡沐浴,她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今日發生的事情,整個人泡在玫瑰花瓣飄滿的浴桶之中,一頭青絲微微挽起,顯得與往日不同的風情。

“什麼人?”一休一聲高喝,驚得夏沫整個人瞬間沒入了水中,她驚恐地想抓過身邊掛著的衣衫,但是因為距離太遠夠不到。

透過窗戶看到一休高大偉岸的身影越來越近,她的心跳瞬間加速,緊張地氣氛讓她整個人都好似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屏息凝視,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環視四周,並未看到其他人。

藏在暗處的兩名暗衛,看到愈來愈近的一休,兩人左右夾擊,踹開房門,將一休直接扔了進去,隨即迅速關上門,縱身而去,沒有留下一點蛛絲馬跡。

“咱們這是在幫他!”一人寬慰良心不安地另一人。

“就他那榆木腦袋,就算想十年也想不明白,還以為自己真要死了。”

“現在生米煮成熟飯,多好。”

“你確定不是夾生的?”另一人有些擔憂地問。

“那起碼是飯啊,能吃就行了!你還挑三揀四的?”

“我這不是擔心……”

“擔心什麼啊!女大三,抱金磚。一休這小子運氣可真好,換做是我……”

“啊——”兩人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夏沫一聲尖叫破空。

一休看到眼前場景,瞬間呆若木雞,直挺挺地站在原地,看著夏沫整個人沒在浴桶裡,只露出一個腦袋,瞪大了銅陵般地雙眸望著他。

“哎,你別叫啊!”一休趕忙阻止,“這三更半夜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做了什麼事呢!”

“你出去!”夏沫怒瞪著一休不客氣地喝道。

“我……我馬上……出去……”一休趕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雙眼,不放心地叮囑一句:“你別叫了!別被人聽見了!”

夏沫的臉瞬間通紅,這話說得,怎麼那麼讓人容易誤會呢!

“我是因為看到了黑影所以才過來的……我是怕你有危險……”一休一邊離開一邊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