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剛才實在是太威風了。”北堂翎在千羽寒的耳畔低語輕哄,隨後在她的臉頰上飛速地落下一吻,“娶了你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驕傲!”

北堂翎這傢伙嘴巴上就跟抹了蜜一般的甜膩,千羽寒抬眸一本正經地望著他,伸手捏了捏他那張英俊的臉,“叔可忍,嬸不可忍!”

北堂翎軒眉微蹙,不解其意,疑惑地望著她。

千羽寒不滿地說道:“這些人三天兩頭地來逼你立後冊妃,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欺負你不就是等於欺負我,這可不行!”

“好了!這些人不都被你解決了?”北堂翎伸手如法炮製地捏了捏千羽寒的臉頰,“不生氣了!生氣可是會變老的?”

千羽寒犯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斜睨道:“就算我變成了天山童姥,也不會放過你的!”

北堂翎不解天山童姥的意思,按照語境應當是個老太太,他溫言淺笑,“好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行不行?”

千羽寒還算滿意地點了點頭,“對了!還真有件事要跟你說,一休人在哪裡?”

北堂翎聞言,酸溜溜地問道,“你怎麼對一休的事情如此關心?”

千羽寒聞言有些好笑,這是又吃得哪門子的醋?

“夏太醫一大早的來請平安脈,想要見見他,我這不是做個順水人情嘛!”千羽寒有些無語道,“好歹人家夏太醫送了一大堆瓶瓶罐罐的給我,畢竟拿人家的手短麼。”

北堂翎見狀,伸手作勢就要上下其手,眸中滿是戲謔與玩味。

千羽寒直接預判到了他的動作,伸手鉗制住了他往胸口的鹹豬手,不滿地叫囂問道:“你做什麼?注意點形象,這裡可是御書房!”

“我驗證一下她送你的那些瓶瓶罐罐可有奇效。”北堂翎慵懶回道,被擋著的大手訕訕地往後收,哪裡有半點剛才帝王的霸氣與威嚴,妥妥的就是個流氓紈絝。

“北堂翎!”千羽寒不由地氣惱,這傢伙是精蟲上腦了?

“好了,開個玩笑而已,你還當真了。”北堂翎從懷中摸出一個令牌遞給她,“這是暗騎營的調令,只今日可用,你拿給她吧!”

“好!”千羽寒覺得一休也並非是單相思,從現在的情況來說夏沫也並未鐵石心腸,這兩人還是有點意思的。

這邊夏沫剛回到太醫院就看到清洗藥材的大水缸裡挑滿了水,地上原本堆放在一起的藥材也被人都用竹篾晾曬在了陽光下,亂七八糟的碎藥材也被整理出來碾碎成了粉末放置在了琉璃瓶了。

她的神色瞬間一變,轉身就開始往藥室而去,往日裡做這些事情的就是一休,難道他回來了?

“一休,是你嗎?”夏沫心情激動,情緒複雜。

既希望是他,這樣他就可以繼續陪著她了。

又不希望是他,他昨日剛受了重傷,在做這些體力活,怕他身體吃不消。

藥室內一眉清目秀的小太監正在打掃房間,看到夏沫衝進來,趕忙恭敬行禮,“夏太醫,早上好!下的是專門派來灑掃的小鄧子,院裡的水……”

夏沫失落地轉身離開,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好!至於小鄧子說的其他的話她一句也沒聽進去,轉眸望向了院門,也不知道羽寒那邊如何了?

看著夏太醫若有所失地離開,小鄧子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自顧自地繼續打掃。

等到他幹完活就看到夏太醫坐在院子門口的石階上,雙手拖著腮幫,望著大門出神。

“夏太醫,你這是怎麼了?”小鄧子好奇地問道。

夏沫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沒精打采地回了一句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