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回到北酋以後就跟瘋了一樣,將我趕到了軍帳中去處理軍務。原先這些事情都是她最熱衷的,如今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她還霸佔我夫人不讓我見她。我都已經快半個月沒見到我家夫人了……”

“我就好奇她究竟是發生了事,怎麼性情大變,藏頭露尾的,就連我這個親兄弟都不見,真是見了鬼了。”

“有時候我都懷疑這個雲曼是不是被掉包過的?會不會是別國有什麼陰謀企圖……”司徒耀陽激動地開始臆想,只覺得事情著實嚴重,甚至上升到了國家的高度。

“說重點。”北堂翎微微抬眸,神色冷厲,也不知道他羅裡吧嗦地再說些什麼,邏輯混亂,語言模糊,這是個北酋王應有的水準嗎?

司徒耀陽嘴角不由地狠狠抽了抽,這態度,是對待長輩的嗎?

這個大外甥一點也不禮貌!

“就是想知道雲曼失蹤的這些日子究竟發生了什麼?”司徒耀陽無奈,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誰讓自己有求於他呢!

“她隻字未提,我也雲裡霧裡的。總覺得她變了很多,甚是有時候變得我都不認識了。”司徒耀陽記憶中的雲曼是巾幗英雄,從來都是灑脫豪放,縱橫馳騁於馬上,他從來都沒見過她女兒家的姿態,這實在是有些不習慣。

這些年,他一直疲於奔命,不斷地在逃婚的這條不歸路上作死。而云曼則一直秉承著父王的遺願,統一北酋,建立新軍。

如今這兩個願望都成真了,而她卻一反常態,讓他心裡莫名地發慌,感覺這不是什麼好兆頭。

“你問我,我問誰?她也沒有跟我說過。”北堂翎用看傻子的眼神凝了眼司徒耀陽。

司徒耀陽一時語塞,隨即抬眸反駁道:“人不是你送回來的嗎?你怎麼會不知道?”

“當時是她的手下將她護送到了我安插在南陵的暗樁處。我不將人送回來難不成將她留下?”北堂翎冷冰冰地反問。

司徒耀陽再次語塞,這話懟得他無話可說。

“你沒長嘴嗎,不會問?”北堂翎這廝繼續懟他的小舅舅。

司徒耀陽真是氣得兩隻眼珠子都快掉出眼眶了,有這麼沒規矩的麼,我可是你小舅舅!

“我問了,她不回答我。”司徒耀陽氣呼呼地往嘴裡倒了一口茶,要不是沒法子他至於上趕著來被你懟嗎?

“小舅舅,你們姐弟關係看來不怎麼樣啊!”千羽寒語不驚人死不休地突然冒出一句,氣得司徒耀陽直跳腳,這倆真是天生一對,擺明是想氣死他不償命!

“這不是重點!”司徒耀陽氣得臉紅脖子粗,現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雲曼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的確不是重點。”千羽寒鎮重點頭,“重點是你家夫人被她霸佔了!”

司徒耀陽被戳中心思,登時惱羞成怒,氣得直接拿起茶盞仰頭喝了起來,這兩人合著是要來戲弄笑話他的。

“嘶……小舅舅看不出來啊……你竟然還是個痴情種……”塵飛揚一副不相信的表情,想當初他們都是同病相憐的逃婚者。

如今他算是功德圓滿,竟然懟他家夫人如此痴纏,那當初逃個什麼老舍子婚?

“彼此彼此!”司徒耀陽對於塵飛揚也是一陣暗諷。

塵飛揚有些尷尬地輕咳了一聲,算了不說了,都是年少輕狂的時候乾的破事兒,現在再去說這個事情實在是有些不理解,大機率那時候腦子抽風。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我,跟南宮珏有莫大的關係。”千羽寒忽然想到了南宮珏出的那個天價來買雲曼的訊息,這兩人大機率有問題。

“南宮珏?”司徒耀陽眼眸一深,“南陵王?”

“嗯。”千羽寒頷首。

“雲曼那幾個手下嘴巴緊實地狠,不然我也不會大老遠的跑這一趟。”司徒耀陽隱隱覺得事情並不簡單,但是和南陵王扯上關係那就真是不好他出面了,畢竟他也只是一個異姓藩王,這種事情可大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