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

“嗯嗯嗯嗯嗯……”

阿湯哥用眼神示意高媛媛,兩人雞同鴨講地嗯嗯交流著,一旁的侍衛很是疑惑,這兩人究竟是怎麼聽懂彼此的意思?

“啟稟王妃,就是這人,成天在王府外叫囂,說自己是王爺的發小,還說他們從小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之類的。”侍衛恭敬地跪在地上彙報,還不客氣地將阿湯哥和高媛媛兩人扔在了東方清河面前。

東方清河端坐在主座上,上下打量著被綁成粽子的兩人,總覺得好像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

發小……

她似乎的確認識一個,不過多年未見,也不知究竟是不是他。

她的手指微微地敲著桌案,一雙靈動地眸子不斷地翻飛著,似乎在想著什麼重要的事情。

“嗯嗯嗯嗯嗯嗯!”阿湯哥嗯嗯嗯了半天,愣是沒有說出一個字來,氣得臉紅脖子粗,渾身的經脈都在逆行。

好不容易進了北酋王府,他要見司徒耀陽,當面問問他為何如此沒義氣。

環視四周也沒瞧見他的身影,倒是看到了他貌美如花的王妃,只是他現在不能說話,真是急死個人吶!

“師姐!你怎麼說?”王妃別有深意地凝了眼屏風之後。

阿湯哥拼命地揚起脖子往後看,愣是沒有看到一星半點兒,他急的滿頭大汗,這算是怎麼回事,快來個人把他嘴裡的這快破布拿走啊!

“拖出去,剁碎了,亂葬崗,餵狗!”只是寥寥數語,卻是聽得阿湯哥和高媛媛心驚肉跳!

“嗯嗯嗯嗯嗯嗯……”

“嗯嗯嗯……”

兩人開始拼命地折騰,絕望地開始發出嗯嗯聲,卻始終無一人搭理。最終無情地被侍衛帶走了。

“嗯嗯嗯……”高媛媛嚇得眼淚直流,想她一腔熱血,投軍報國,沒想到一隻腳還沒踏入軍營,就已經遭到奸人所害,死於非命。

她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呢,嗚嗚嗚……

“嗯嗯嗯嗯嗯……”阿湯哥痛苦地扯著雙手雙腳,試圖掙脫粗重的繩索,只是四肢都被磨出了血痕還是沒有將它們弄斷。

高媛媛睫毛之上的淚珠吧嗒一聲落下,雙手奮力一揚,綁在手上的繩子直接斷了。

阿湯哥詫異於她的天生神力,見她迅速將自己身上的繩子解開,隨後幫自己解開繩索,激動不已。

“高兄,果然高明啊!”忍不住誇讚道。

高媛媛示意她小聲點,俯首在他耳邊問道,“我們現在怎麼辦?”

阿湯哥指了指馬車外面,小心翼翼地掀開簾子,朝著四周張望,“我數到三個數咱們就從馬車上跳下去。”

“好!”高媛媛點頭,心中雀躍,終於不用死了。

只是還沒過了這股激動勁兒,被掀開的車簾外撒進來一把迷藥,直接將兩個試圖逃走的憨憨給迷暈了。

再次睜開眼,高媛媛發現綁著自己的不是繩索而是鐵鏈。她試圖想要叫醒阿湯哥,手剛一動彈鐵鏈就發出叮噹之聲,外面的侍衛就掀開了簾子帶著大刀進來了。

阿湯哥和高媛媛兩人嘴裡始終都塞著卷巾,兩人視線碰撞,隨後開始無縫交流。

侍衛一臉霧水地望著兩人你嗯嗯來我嗯嗯嗯去,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轉身離開了。

阿湯哥環視四周,這怎麼這麼像軍營?

不是說要將他們拖出去剁碎了餵狗?

阿湯哥有些懵逼,隨後激動地聽到一陣馬蹄聲,外面有人高呼元帥回營。

元帥!

難道是耀陽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