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晌貪歡,兩人都在嘴上留下了獨屬於彼此的印跡……

馬車上的千羽寒和北堂翎面對面坐著,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昨晚上的這一咬竟然腫得無法見人。

馬車外,騎著馬的眾人竊竊私語。

“皇上怎麼坐起了馬車?昨日見他還精神抖擻的。”

“噓噓噓!”有人示意。

眾人秒懂,這是因為那個寒師傅的緣故吧!

嘖嘖嘖,就說皇上這個歲數了也不冊立皇后,廣納妃嬪,原來是好男風……

說起來這個寒師傅長得的確是眉清目秀的,與虎狼之輩的皇上那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大家想通了這些也不討論馬車的問題,現下最重要的還是帝都城水患。

“寒師傅!”馬車外有工匠喚道,“到了!您趕緊下車瞧瞧!”

千羽寒已經靠在北堂翎的懷裡睡著了,這會兒聽見有人叫她,猛然一驚,抬眸對上了北堂翎那雙深邃銳利的眸,她瞬間就想到的昨晚上的繾綣,臉色緋紅,匆忙下了馬車。

她跟隨著眾工匠們環視山川地形,仔細地記錄,認真地對比,不經意間地抬眸都美得讓人驚心動魄。

北堂翎透過掀開地車簾,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她的身上,嚇得周圍的工匠們戰戰兢兢地刻意離千羽寒幾米遠,生怕有什麼動作逾矩,被皇上給惦記上了。

“主子,你這也太誇張了吧?”奪魄施施然站在一旁,看著他家主子跟個登徒子似的盯著人家姑娘,“不知道了還以為你變態呢!”

“變態……”北堂翎睨了奪魄一眼,這傢伙倒是學會新鮮詞彙了,慵懶地斜靠在車簾處,軒眉微微挑起,嗤笑道:“有喜歡嚼舌根的那就毒啞了!”

奪魄嘴角不由地抽了抽,主子還是那個主子,只不過就是碰到千羽寒的事情有些不像他而已,其他的一點也沒變吶!

“主子,前段時間你讓朔風查的事情有些眉目了。”奪魄覺得還是說點正事比較好,不然萬一主子抽風拿他開刀那可太慘了。

“朔風呢?”北堂翎目光並未變化,只是神色微黯。

“昨晚上回來的,但是因為主子你設了結界,所以……”奪魄沒有再說下去,畢竟這話他也不好說。

“咳!”北堂翎故意輕咳了一聲以掩飾尷尬,“那現在人呢?”

“被凌霄派去出任務了。”奪魄有些無奈地嘆道,“也是個可憐的,躺下還沒捂暖被子,又被叫走了。”

“什麼眉目?”北堂翎沒有繼續再追問下去。

奪魄將朔風留下的密信遞給了北堂翎,信封上面有朔風專屬的蜜蠟,此信只有主子一人可看。

北堂翎開啟信箋,目光戀戀不捨地從千羽寒身上移開,一目十行地看了密信,隨後掌心輕輕一凝,直接燒燬。

千羽寒指了指前方的小山丘問了凌霄幾句,凌霄站在遠處看不見她說得地方,是以他快步走到了千羽寒身側,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幸好千羽寒眼疾手快將他扶住。

凌霄趕忙道謝,隨後察覺到了異樣朝著主子這邊看了又看,心裡直打鼓。

“凌霄,你怎麼心不在焉的?”千羽寒見他眼神亂瞟,好奇地問道。

“沒事。”凌霄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主子吩咐過了,不能往千羽寒跟前湊,不能和她有任何肢體接觸,不能和她多說話……

完蛋了,他死定了!

“好了,我們回去吧!”千羽寒將自己的小本本收了起來,隨後大步流星地往馬車走去,看上去心情很好。

“都勘測好了?”北堂翎見她心情頗佳,也跟著高興了幾分,他伸手用衣袖替她擦了擦臉上細密的汗珠。

“搞定了!”千羽寒愉快地坐在他的身側,拿出她的小本本開始畫草圖。

北堂翎忍不住心疼,伸手抱著她,“餓不餓?”

千羽寒搖頭,繼續埋頭苦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