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曼一時就慌了神,怎麼會好端端的瘋了呢?

難道是被人下毒了?

他身為北酋王表面上萬千風光,可是難保其他人會對他暗中做些什麼。

就如同她被人暗中下了那麼多重毒,還悄無聲息地被人活活封死在了石棺之中……

思及此,她只覺得一陣恍惚,趔趄著起身,就連彎腰拿鞋子都失了手,心裡亂成一團。

“先別急,去瞧瞧再說!”南宮珏趕忙伸手替雲曼拿起鞋子,細心地替她穿上鞋襪,看著她晦暗不明的神色,他也難免心中焦急。

怎麼好端端的,說瘋就瘋了呢?

雲曼起身,腳下一軟,直接倒在了南宮珏的懷裡。

南宮珏二話沒說就將雲曼打橫抱起,快步往司徒耀陽的主院而去,望著懷中的人兒,心中也是複雜難言。

秋白院。

遠遠地就看到東方清和站在迴廊上,左右兩旁分別有兩個貼身婢女攙扶著,靜靜地看著司徒耀陽,手中緊捏著絲帕,眸中含淚,暗自神傷。

“快放我下來!”雲曼伸手拍了拍南宮珏。

南宮珏將她穩穩地放下,但見雲曼迫不及待地就朝著東方清和跑去,剛才被抱的這一路她腦中逐漸清明起來,思緒也明瞭了些。

“王妃!發生了何事?”

東方清和看到雲曼,眼圈一紅,眸中溼漉漉的,指了指前方在屋內的司徒耀陽,“師姐,你快看!”

雲曼尋聲而去,就看到司徒耀陽一人在屋內踱步,走了幾步就開始嚎啕大哭,眼淚鼻涕止不住地流,那模樣好像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隨後再往前走幾步,他又突然狂笑不止,眼淚還掛在臉上,鼻涕都還沒有擦乾。

週而復始,又哭又笑,又笑又哭。

乍一看,的確好像不正常。

怪不得說他……瘋了……

“他這個樣子已經好幾日了,我想著會不會是邪祟附體?”東方清和眸色暗沉,隨後伸手溫柔地撫摸著自己的還未隆起的小腹,擔憂道:“但是我現在身懷有孕,不能貿然出手。”

“我來!”雲曼微微頷首,看這樣子,的確是有點那個意思。

她上前一步正欲出手,卻被南宮珏拉住了。

“你們都暫且退到一邊,我去!”南宮珏說著就手持玄凰劍走進了房間。

司徒耀陽這會兒有些懵。

眼睜睜看著南宮珏拿著劍沉著臉朝他走來,怒喝道:“南宮珏,你做什麼?”

南宮珏並未搭理他,只是徑自朝他走去。

赤凰劍有吸附世間汙濁邪氣的功效,但凡有邪祟,都逃不出。

只是赤凰劍並未有任何反應,這應該不是什麼邪祟,而是人的問題。

只是還不等他開口說些什麼,就察覺到一道掌風從他背後橫飛而來,南宮珏閃身想躲過,卻晚了一步。

司徒耀陽身形一閃已經無聲無息地落在了南宮珏的背後,他一掌落在南宮珏的後背,掌風霸道至極。

南宮珏身子控制不住前傾。

司徒耀陽一雙手伸了過來,抓住他的手腕,迫使他丟開了手中的赤凰劍。

隨後對著他的臉就是狠狠一拳!

那一拳打在南宮珏的嘴角,瞬間有血跡溢位來。

南宮珏愣了一下,這是什麼仇什麼怨?

司徒耀陽可沒閒著,就在南宮珏愣神之際,他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毫不客氣拳拳到肉,皆打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