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站。

好不容易等到牧西公主情況穩定打算回宮述職的兩位太醫前腳剛剛踏出門檻,後腳就被人給請了回去,說是又有使臣出狀況了。

兩位太醫滿臉疲態中帶著盡數無奈,硬著頭皮返回驛站,當看到那個被打得遍體鱗傷皮開肉綻的心腹時,整個人都懵了,誰敢在西涼境內對使臣下此狠手。

主要是你要殺便殺了,怎麼能留下活口呢!

這可是要引起兩國紛爭的,真是罪過。

“哎呦呦,疼死我了!”心腹見到兩名太醫激動地扯著衣角,額頭上全是汗珠,吃痛顫聲道:“快上點藥,止痛,止止痛啊……”

“是!”太醫趕忙將上等的金瘡藥往傷口上撒了些,瞧著傷處,下手之人絕對是往死裡打的。

“疼啊!啊——”心腹疼得那叫死去活來,他自出仕以來一直巧言善辯從來沒有出過什麼差錯更別說被當中斥責用刑,這此他可是深切體會到了什麼叫切膚之痛。

“叫什麼叫,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在生孩子呢!”牧西公主氣呼呼地闖了進來,看到那心腹趴在床上,嗷嗷大叫。

其餘四個黑衣人也是遍體鱗傷,只是都忍著痛,不敢吭聲。

“疼啊!比生孩子還疼……”心腹紅著眼睛,撇了撇嘴,眼淚毫不爭氣地落地下來。

“搞得你生過似的!”牧西公主一甩袖,怒斥,“少在這裡哭爹喊孃的博同情,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心腹嚇得趕忙抓緊了被褥,低聲心虛地回道:“沒辦成,搞砸了。”

“搞砸了!廢物!一群廢物!”牧西公主氣不打一處來,揚起手裡的鞭子就要往心腹後背上抽。

“啊——”心腹疼得那叫撕心裂肺!鬼知道他經歷了什麼,這是在他的傷口上再次施暴,他疼得青筋直爆,渾身抽搐,“公主,饒命啊!”

“本公主養你們有什麼用!有什麼用!”牧西公主轉而將皮鞭抽向了另外四個黑衣人,疼得他們咬緊牙關,不敢喊疼,硬生生地扛著。

兩名太醫嚇得面如土色,趕忙收拾傢伙,一溜煙撤了。

聽天由命吧,這傷他們可治不好。

忽然,房門被人開啟,一貴婦打扮的女子從容不迫地走了進來,她的腹部微微隆起,陪笑著臉緩步走到牧西公主身旁,勸慰道:“公主消消氣!”

“消氣!你讓本公主怎麼消氣?”牧西公主看到來人,手中的皮鞭有些難堪地收了回來,怒目圓瞪著這群廢物,“平日裡吹噓自己多有能耐,現在倒是好,來了西涼,文不成武不就,簡直就是一事無成!”

“嘉儀郡主,偷偷跑來西涼的主意可以你替本公主出的,現在對詩輸了賽馬也輸了,還欠了五千匹汗血寶馬。你讓我怎麼有臉回去告訴父王?”

嘉儀郡主伸手溫柔地撫了撫微微隆起的腹部,嘴角帶著優雅的笑意,“公主先坐下喝杯茶!”

牧西公主心中懊惱,悔得腸子都青了,就不該來西涼。

“公主……”心腹硬著頭皮開口,“現在還得再加五千匹汗血寶馬了……”

“什麼!”牧西公主聞言,差點咬碎了議罪銀牙,“發生了什麼事?”

心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將進宮偷盜神馬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氣得那牧西公主的臉上赤橙紅綠青藍紫全部都走了一遍,手裡的鞭子緊了緊,“全是廢物!廢物!”

“一萬匹汗血寶馬,你讓本公主從哪裡去找?”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