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曼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暮時分,天邊的晚霞照射進來,將兩人的身影都增添了幾分純粹和美好。

南宮珏端坐在她的床前,身旁放著一張桌案,上面堆疊著各種重要的機密和各個城池的佈防輿圖,他優雅地放下的信箋,如沐春風地望著她。

雲曼已經許久沒有看到他如此喜笑顏開,有些怔愣,她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沒睡醒,有些恍惚地望著窗外金燦燦的夕陽晚霞,她也對著他露出滿心的笑意。

兩人相視而笑,眸中都盛滿了似水柔情。

這一刻,彷彿靜止,美好地簡直能讓人心底盪漾開出無邊的花。

“大王!曹老將軍求見!”門外的侍衛高聲稟報。

“你先躺下休息,我派人傳膳。”南宮珏伸手按住了雲曼的雙肩,將她安置在了床上,看著他正色著眸,沉聲對著外面道:“進!”

房門被人開啟,隔著屏風,曹老將軍趕緊磕頭行禮。心中不免狐疑,大王今日行事如此詭異,不在密室接見他怎麼在這裡?

“曹將軍,有何要事?”南宮珏恢復了往日君臨天下的氣場。

雲曼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眼前的男人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卻有著超出年紀的沉穩和氣勢。

“大王,派去興安城的密探全部都失聯了。老臣擔心……”曹老將軍欲言又止,心中惶恐。

“老臣想,不如再派幾個密探入城打探情況。毒人具體的數量我們一無所知,這對我軍極為不利啊!”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這仗,只能贏,不能輸!”曹老將軍十五歲隨著父兄上戰場,打過無數戰役,哪怕是西涼鐵騎,北洲寒甲軍他也對壘過,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手足無措過。

前兩者畢竟是正常人,但是毒人大軍,他們現在知之甚少,也不知其數量。他們必須趁著這次毒人大軍全軍覆沒的間隙,迅速奪下失去的幾座城池,殺那些亂臣賊子一個措手不及。

“曹將軍可有合適的人選?”南宮珏自然是知曉其中利害。

“就是沒有……所以才來找大王的。”曹老將軍搖頭嘆道,“都是露過臉的……”

“生面孔……”南宮珏若有所思,凝著此刻也同樣望著他的雲曼。

兩人似乎都想到了合適的人選,心照不宣地相視一笑。

“可是,我還是有些擔心,萬一偷雞不成蝕把米怎麼辦?”雲曼有些不安地問道。

曹老將軍聽到女子的聲音整個人如遭雷劈,大王這是金屋藏嬌?

趕緊瑟縮了下身子,豎起耳朵仔細聽他們講話,這可是個驚天大瓜啊!

“最多也就一把米的事,大不了再派人過去。”南宮珏嘴上如此說,但是心底卻還是很有信心的。

很多時候人的外表就是最好的偽裝,越是意想不到的人越是能做出讓人出乎意料的事情。

阿湯哥和追風被喊過來,得知要去興安城做頂級密探的時候。

一個是興高采烈加手舞足蹈,一個是無生可戀想死的心都有了。

阿湯哥還一直誇南宮珏有眼光,他就是個百年一遇的奇才,密探這種事情最適合他了如是云云,各種往自己臉上貼金。

而另一邊的追魂真是恨不得插上翅膀就回到北洲,回到主子身邊!

這究竟是什麼鬼差事,先是刨墳然後是投毒現在又要出一個密探的么蛾子……

做密探也就做密探了,至少他自己的功夫還是有信心的,可是為何還要給他配上這麼個二貨一起,他有點想不通啊!

兩位密探被曹老將軍帶走,被安排的明明白白,阿湯哥代號零零七,追魂代號零零捌,兩人一起混進興安城完成重要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