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甲軍精銳部隊很快地面被挖穿,地下有暗道,且面積巨大。

怪不得榕城如同一座死城,如此浩大的工程若是要人不知那可就是神仙下凡了。

“你們幾個守在地道出口,將這個網牢牢地罩著,若是有什麼情況就按下這個按鈕。”千羽寒將一張捕蟲網和一個訊號器遞給了兩名侍衛。

幾人面面相覷不敢冒然答應,紛紛看著北堂翎聽候示下。

“還不拿著按吩咐去做。”北堂翎命令道。

“是!”幾人得令,趕忙抄著傢伙帶著千羽寒給他們的東西幹活去了。

其餘眾人則順著地道不斷地往前走去,地道長且深,蜿蜒曲折,越往深處警報越是尖銳,看來是到了蝗蟲根據地。

前方一堵石門堵住了眾人的去路,帶頭的幾個侍衛無法只能請示。北堂翎緩步上前,沉穩的臉上帶著幾分森寒,他在石門之上摸索了一番,隨後在凹陷的兩個地方用食指和中指重壓了下去,石門往後退了幾米,顯出了一條密道,四處都是籠子,裡面是被精心餵養的毒蝗蟲。

那些毒蝗蟲正被人一個籠子一個籠子運送出去,車輪的聲音不斷地傳來,人多估摸著並不少。

眾人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面,此時的密道很寬大,完全可以容一輛馬車透過,車子上拉著大大小小的籠子,裡面的毒蝗蟲都很聽話,安靜地一動不動。

密道出口處,禹王親自看著那些毒蝗蟲被喚醒,漫天飛舞著散開了,漆黑的夜顯得更陰沉了些。

他的心底有些雀躍,這一次他就不信還有出什麼差錯,培養了多年的毒蝗蟲終於派上用場了。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壞笑,斑白的鬢角上帶著細密的皺紋,看得出年紀的臉上在黑夜之下帶著幾分猙獰與恐怖。

忽然,四周閃過無數道刺眼白光,就好似無數道驚雷閃電,嚇得他整個人腳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驚慌失措地從地上爬起來,狼狽地抬眸,就看到剛才放出去的毒蝗蟲伴隨著一股難聞的燒焦味,如同下雨般落了下來,不知什麼原因竟然全死了,且死得透透的,就連掙扎都沒有。

他只覺渾身一陣冰涼,就好像是落入了寒潭之中,渾身溼透,想喊人卻只感覺到了窒息和無力。

“王爺,這……”禹王身邊的幾名用毒高手這會兒也徹底懵了,分明剛才那些毒蝗蟲才剛剛興奮手舞足蹈地出去覓食,怎麼一會兒的功夫就全部悄無聲息地死絕了。

這事兒,蹊蹺的很啊!該不會是,碰到了什麼髒東西吧?

幾人本就是作惡多端之人,這會兒直接都嚇得雙腿發軟跪地求饒,人總是對未知的事物充滿了畏懼。

“禹王,你在做什麼?”北堂翎從人群中威嚴霸氣地走了出去,帶著天生的尊貴與傲氣。

站定在禹王跟前,一雙眸子死死地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獨屬於帝王的威壓如漫天黑雲般籠罩了過來。

禹王看到來人,嚇得魂不附體,渾身顫抖地跪地求饒:“皇上饒命啊!臣不是自願的,是被人威脅的!”

幾位用毒高手聞言,嚇得面如土色,這禹王看樣子是想把黑鍋推給他們。

“何人威脅你?”北堂翎掃過跪在地上的眾人,靜靜地看他表演。看來他真的對他這個堂叔一點都不瞭解。

“他們!”禹王這會兒也管不了這麼多,指了指前面幾人道:“他們都是用毒高手,就是他們用毒藥威脅我。”

幾人聞言都氣得半死,紛紛出言指責禹王背信棄義,而此時的禹王卻如同一隻縮頭烏龜,不管對方如何辱罵都不說話,咬定了對方威脅他,一副唯唯諾諾,受人控制的弱勢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