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去查山洞的來源?”北堂翎俯身問道。

“查了!沒查到!”千羽寒攤手道,“你說會不會是和白玉樓有什麼關係?”

“查一查白玉樓裡的人或許會有些線索。”北堂翎尋思道。

千羽寒搖頭嘆道:“千若雪的事情也沒有頭緒,也不知道那個巫師大人走這麼早做什麼,留下來一個大爛攤子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收拾。”

“無從下手?”北堂翎笑著問道。

“對!”千羽寒連忙點頭,盈眸淺笑著問道:“你呢?這幾個月那個狗太上皇有沒有把朝政弄的亂七八糟的?”

“的確有些亂。”北堂翎伸手指了指那堆奏摺,若不是他之前日以繼夜地批閱,現在只怕已經堆到琉璃瓦上去了,“朝綱不正,何以振天下!”

千羽寒伸手捧住北堂翎的俊臉,一臉崇拜道:“我相信你會一位千古明君!”

北堂翎伸手敲了敲她的小腦袋,寵溺道:“還知道給我戴高帽,皮癢了是不是?”

“戴高帽不好嗎?”千羽寒眨巴著琉璃般的水眸略帶委屈地說道:“再說我說的都是心裡話,你在我心裡就是那種武能定乾坤,文能安天下的傳奇人物。你做一個明君……嗚嗚……”

千羽寒話還沒說完,小嘴就被堵住了,她不滿地抗議著。

北堂翎摟著她的腰,深情地吻著她,就好像品嚐這世間最美味的珍饈,越嘗越上癮。

“咳咳!這一晚上還不夠你們膩歪,批個奏摺的時間都不放過呢!”塵飛揚不怕死推門走了進來滿是壞笑地調侃說道。

北堂翎的臉色登時變得鐵青,一記冷厲的眼風,嚇得塵飛揚趕忙閉嘴,老老實實地靠邊坐著。

“有什麼事?”北堂翎摟著千羽寒的手沒有鬆開,冷冰冰地開口問道,這聲音簡直就好像從冰窖裡出來似的。

“還不是龍影衛還有國師的事情,登基大典都結束了,要殺要留師兄你趕緊做個決定!”塵飛揚一臉不情願地回道,這種事情他可做不了主,萬一錯殺了豈不是惹得一身騷。

“龍影衛歸降,有幾分真假?”北堂翎一隻手輕釦著龍案,嘴角勾起一抹幽冷的笑意,看上去有些嚇人。

“不好說!”塵飛揚搖頭翹著二郎腿嘆道,“龍影衛一直都是皇帝的心腹,是太祖皇帝傳下來的。如今太上皇健在,假意歸順也不好說。”

“但是,若是殺了,豈不是落下個濫殺無辜的罪名。你這才剛登基,會不會對名聲不好?”塵飛揚繼續說道,“還是你自己拿個主意吧!我想不好,腦殼兒疼,這種事情我不擅長。”

噗嗤,千羽寒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啊?”塵飛揚滿臉不甘。

“沒什麼,想笑就笑唄!”千羽寒挑眉毫不示弱地回道。

塵飛揚無語,這話明顯是話裡有話,算了不跟她一般計較。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北堂翎沉思地片刻說道:“既然不知真假,那就讓他們狗咬狗一嘴毛。”

“什麼意思?”塵飛揚聽得雲裡霧裡的,這話有點深奧啊!

“讓龍影衛給太上皇搞點藥吃吃,看看會不會漏出什麼破綻。”千羽寒美目一轉,挑眉笑道:“要那種不舉神藥!”

塵飛揚一時無語,不舉……

“但是你得告訴他們那是一種慢性毒藥,看他們會怎麼做。”千羽寒就喜歡這種法子折磨那個狗太上皇。

看得到,吃不到,多好玩啊!

“明白了!”塵飛揚點頭應允,轉念一想尷尬道,“但是若是他們不下,我們也不知道啊!那個玩意兒舉不舉的也只有本人知道吧!”

“不是剛賞了他一個嬌豔美人嗎?收為己用不就行了!”千羽寒得意地挑了挑眉,“人家姑娘大好青春年華,總不會想掛死在這棵老歪脖子樹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