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千羽寒自顧自地再喝了一杯酒,水眸一凝,別有深意地道了一句:“我自己來!”

北堂翎察覺到了此話中藏著的深意,軒眉微挑,攔腰將千羽寒攬入懷中,伸手勾起她精緻的下巴,自我懷疑地問道:“難不成那個欺負你的人,是我?”

千羽寒伸手捏了捏北堂翎那張俊臉,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咬牙切齒道:“你說呢!”

“我今日可什麼都沒做,不如娘子給個小提示?”北堂翎示弱道。

千羽寒不由地輕嗤一聲,仰頭又是一杯美酒,動作瀟灑。

北堂翎將她手中的酒杯奪走,柔聲勸慰道:“這酒性烈,你少喝點。”

“哼!只准你左擁右抱,想齊人之福,我連喝杯酒你都管。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千羽寒臉色微微有些發燙,雙眼迷離,現在看人都有些重影。

北堂翎將微醉的千羽寒抱在自己的腿上,伸手理了理她額間的流海,眯眼笑道:“這是醋上了呢?我想起來了今日晚宴之上的確有女子獻曲,彈得很一般,不及娘子萬一。”

千羽寒聞言陰陽怪氣地說道:“登基第一天就有美人投懷送抱,皇上可真是豔福不淺呢!以後這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的,可有的忙了呢!”

北堂翎一時有些氣惱,這話說得怎麼如此不中聽呢!

他可是再三保證過此生只她一人,她這是在質疑他的忠誠。

還不等北堂翎說話,千羽寒就一個餓虎撲食直接將北堂翎撲倒在了龍椅之上,兇巴巴地說道:“你哪隻眼睛看的美人,我這就剜了它。”

北堂翎急忙回道:“我根本就沒正眼看她。長得什麼樣我完全不知道。”

千羽寒水眸危險地眯起:“哪隻手碰了她,我這就砍了。”

北堂翎雙手舉起呈投降狀,“我絕對沒碰!”

千羽寒上下打量著此刻求生欲滿級的北堂翎,惡狠惡地放著狠話:“你要是敢把人收入後宮,我就一刀閹了你!”

北堂翎趕忙解釋說道:“那個女人我讓人送給太上皇了。後宮佳麗三千遠不及娘子一人。我說過一生一世只你一人,此話天地可鑑,日月為證。”

千羽寒微微蹙眉,頭有點暈,她伸手想扶著龍椅起身,誰知卻摸了個空,整個人狠狠地砸在了北堂翎的胸口,紅唇不經意地掃過他上下滑動的頸脖之上。

北堂翎此刻雙目猩紅,慾火焚身,理智全無,直接就將千羽寒就地正法了。

韓公公守在金鑾殿外,聽著裡面的聲響,忍不住感嘆是哪個不長眼的說皇上不近女色的,這才短短一天時間就弄壞了御書房的梨花木大床,如今就連這龍椅都不放過……

之前金鑾殿上的龍椅莫名被盜,如今的龍椅都是特意加固過的,應該不會出什麼岔子吧!

這要是有個什麼好歹,明日早朝可怎麼辦哦!

真是應了那一句皇帝不急太監急!

韓公公神神叨叨地一直嘀咕著,沒有注意到已經站在跟前的塵飛揚,嚇得臉色煞白,雙腿直哆嗦,眼神忍不住地往殿門口瞟了瞟,冷汗也跟著冒出來了。

“韓公公,皇上在裡面?”塵飛揚看到韓公公如此窘態,不免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麼事讓這個人精嚇成這幅德行。

“塵公子,皇上正和大臣們商議要事,您要不晚些再過來?”韓公公賠笑著忽悠道。

“沒事,那我在這裡等著。”塵飛揚說著斜斜地靠在一側的廊柱上,看上去是等不到皇上不回去的架勢。

韓公公臉色不佳,眼珠子再次瞟了瞟大殿門口,希望皇上別鬧出大動靜,不然他可守不住這個秘密。

“韓公公,這大冷天的你怎麼出汗了?”塵飛揚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問道,“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

“沒有!咋家只是……體虛……”韓公公不自然地笑了笑回道。

塵飛揚嘴角不由地抽了抽,一個太監,能不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