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這樣我真的會下不了床的……”千羽寒嬌軟在北堂翎堅實寬大的懷中嬌嗔道:“我還真打算三年抱倆不成?”

“怎麼,不替我生孩子,難不成想替別的男人生?”北堂翎對上她那雙哀怨的眸子,佯裝生氣,臉色沉了下來。

“女人就一定要生孩子嗎?”千羽寒嗤之以鼻,傲嬌道:“生為女人,難道就只有嫁人生孩子這一條路可以走嗎?一輩子就為了一個三妻四妾的男人爭風吃醋,明爭暗鬥,那樣的人生有意義嗎?”

北堂翎被她的三個問題問了有些懵,隨即伸手撫摸著她鬆散的髮髻,溫柔地在她的額間吻了吻,柔聲道:“生孩子的事,我會尊重你的決定。”

“娘子說的對,女子也並非一定要相夫教子,若是有才能不應該埋沒在深宅大院之中。”北堂翎伸手撫摸著她光滑如玉的臉頰,深眸中帶著澄澈與幽光,“那些世俗所謂的女子無才便是德,那都是迂腐之見。”

千羽寒伸手抓住他不安分的大手,側眸問道:“你真這麼覺得?”

“當然!”北堂翎將她的小手握在手心裡,輕柔地笑道:“女子也分很多種,上戰場也毫無懼色的大有人在,在屍山血海之中她們的表現不輸男子半分,巾幗不讓鬚眉。”

千羽寒皺眉,腦子轉的飛快,隨即揚起小臉問道:“雲曼公主?”

說起來,她之前還批閱過她的奏摺,這麼多年了她一直想要統一北酋,是個巾幗英雄。

“她算的上一個吧!”北堂翎垂眸笑道,看到她眸中的黯淡,俯身在她的臉上啄了一口,“怎麼不開心了?”

“原來你認識那麼多女英雄……”千羽寒睨了他一眼。

“的確不少。”北堂翎順著他的話往下說,柔聲笑道:“不過跟娘子比,就差遠了。”

“哦,願聞其詳。”千羽寒看他能說些什麼話來。

“戰爭和殺戮,都是迫不得已而為之。娘子心懷天下,縱然手上有著大漠飛鷹這般的軍隊也沒有打破這個世界的格局,希望更多的孩子不成為孤兒,希望這個世界的百姓不受戰亂之苦。”

“縱然這世間奇女子千千萬,但是唯獨娘子入了我眼,如何也拔不出來。”

“我來替你拔!”千羽寒嬌嗔了他一眼,俯身作勢就要去撥弄他好看的眼睛。

北堂翎伸手就抓住她肆無忌憚的素手,不滿道:“為夫這是在誇娘子,怎還不樂意了?難不成是嫌為夫不夠賣力?”

千羽寒見他邪魅的笑容掛在臉上,只覺得這傢伙真是一頭喂不飽的餓狼,她努力地掙脫他的桎梏,試圖轉移話題,若是再被他折騰下去,她就真的連走路都不成了。

“雲曼公主那邊你怎麼不去幫忙?”千羽寒凝眉指責,“五年了,一個姑娘家在冰天雪地裡多難熬?”

“她這是樂在其中。”北堂翎聞言輕笑道:“就她那十頭牛都拉不動的倔強性子,要是主動幫她,只怕會被揍得連娘子都認不出為夫來。”

千羽寒無語,有這麼強悍嗎?

果然是戰鬥民族,一言不合就狂揍,打得你找不著東南西北。

“那你可以暗中幫忙。”千羽寒伸手點了點他的額頭,“再說她要是打你,你大可以還手。”

“我可不敢。”北堂翎舉雙手投降。

“咦,你這麼怕她?”千羽寒嗅到了一股不一樣的味道,“她難不成是有什麼殺手鐧?”

北堂翎臉上訕訕,沒有說話。

“快說!”千羽寒好奇地撓了撓北堂翎的腰際,大手伸了伸,一副你要是我不說我就撓得你停不下來的架勢。

北堂翎被她鬧得無法,寵溺道:“真是怕了你了。我說!我說!”

千羽寒哈了哈手,得意挑眉,這才差不多。

“她從小五音不全,唱歌走調,簡直就是魔音繞樑,不堪入耳。但凡不如她的意,她就扯著嗓子大聲唱歌,是以我們都怕她。”北堂翎解釋道,眉頭緊皺,似乎又想起了雲曼那嚇死人不償命的大嗓音。

“原來是這樣。那你唱歌好聽嗎?”千羽寒一雙靈動的雙眸眨巴了幾下,探過頭,好奇地問道,“你們該不會是半斤八兩吧?”

北堂翎滿臉黑線,這個女人……

“唱一個聽聽!”千羽寒不怕死地慫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