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養了大半個月,期間凌墨來帶千羽寒去了一趟烈士陵園掃墓。

望著墓碑上她們的音容笑貌,她的心底湧上一股說不出的悲涼,人生有時候就是這樣,有緣讓我們相聚,又忽然讓我們失散,但願我們都能在彼此的下一個人生裡好好地生活下去。

賓利停在了一側的海岸線上,凌墨和千羽寒兩個並肩站著望著海邊的風光。

“你要歸隊了?”凌墨首先開口打破沉默,他的語氣有些不自然。

千羽寒點了點頭,一雙星眸如墨玉,柔聲道:“傷好了,自然是要回去的。”

“太危險了!你不如跟我一樣轉崗吧,一切由我來安排!”凌墨試圖阻止道。

“不管危險不危險,總要有人做的。”千羽寒長嘆了一口氣,“像我們這種孤兒,無父無母,無牽無掛的,也無所謂生死。”

“可是,我會擔心你的!”凌墨焦急地說道。

“不用擔心我!”千羽寒撩撥下有些被風吹亂的頭髮,淡笑道:“我要是好好活著你這個老戰友就來陪我聊聊天,我要是死了記得每年來這裡替我掃個墓。”

“你難道到現在都不明白我的心意嗎?”凌墨有些急了,臉色鐵青,脫口而出。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不過對於我們這種人,生與死真的沒有多大區別。”千羽寒寒眸淺笑:“凌墨,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你根本就不會懂的。”

“不!我想要個機會去懂你……”凌墨鼓起勇氣說道。

“凌墨,做人不能太任性。”千羽寒回眸笑道:“走吧!總統只怕是等急了。”

凌墨站在原地,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婀娜的背影。

她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國,總統廳。

總統一襲墨黑色西裝器宇軒昂,氣勢如虹,貴氣十足,低沉而充滿磁性地聲音在偌大的辦公室內響起:“你就是千羽寒?”他一雙如同鷹隼般銳利地眸子不斷地在千羽寒身上打量,似乎要在她身上看出什麼花兒來。

“總統您好!我是千羽寒。”千羽寒只是簡單地穿了一套白色運動服,馬尾辮高高豎起,乾淨利落。

“你是孤兒?”總統眼風一閃如同霜雪般寒冷無比轉向千羽寒。

好強的氣勢,千羽寒心中讚歎,只是簡單一個眼神就讓人望而生畏。

“是!”千羽寒點頭應允,這些年很多人都會問這個問題雖然他們明明知道答案可是卻還是要將她的傷疤扒開在仔細地裡裡外外地瞧一瞧。

她明白總統如何會不知道她的背景來歷,無非是有別的目的。

“為什麼想要進研究室?”總統低頭喝了一杯現磨咖啡。

“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千羽寒淡淡回道。

“你不怕死?”總統好奇地問道。

“不怕!怕了就不會做這行。”千羽寒搖頭。

“沒什麼要求?”總統試探性地眯眼問道。

“沒有!”千羽寒搖頭。

“很好!”總統點頭笑道,轉而起身走向千羽寒,一雙眸子犀利地可怕,“你覺得凌墨怎麼樣?”

千羽寒微微訝異,隨即回道:“一個很仗義的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