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兒,這件事你怎麼看?”西涼王眸光灼灼似火焰。

“兩種可能!”千羽寒伸出兩根手指沉思道,“第一種,那就是真的存在這個神秘男子,在背後操控著一切,長公主或許知道些什麼隨後被綁架。”

“第二種呢?”西涼王眸色幽沉,聲音冷寒。

“第二種,或許長公主早就已經知道了我們在懷疑她,所以故意使苦肉計,以此來洗脫嫌疑證明自己的清白。”千羽寒雖然很不願意將這個假設說出來,可是她不得不懷疑這件事,實在是太巧了。

“她是我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西涼王幽然嘆道,“如果連她都在算計本王,那麼這世界未免也太殘酷了。這麼多年來,王姐一直都對本王照顧有加,與本王相依為命,我們是最親的親人!”

“或許是我多慮了。”千羽寒看到西涼王如此神色,心中不免愧疚,畢竟這個時候長公主的事情毫無定論,說不定她也是受害者。

西涼王理了理思緒,眸中悲傷,艱難道:“為王侯者,孤家寡人。這是本王的父王薨逝前的最後一句話,時至今日,本王才體會到其中真諦。”

“羽兒,你可願坐上這位置,君臨天下,稱霸一方?”西涼王撫摸著坐下的龍椅,雙目如炬,尋聲問道。

千羽寒不由地一驚,隨即沉默片刻,認真地想了想,搖頭嘆道:“不想。”

“為何?”西涼王挑眉,笑著問道,眸間帶著幾絲溫和。

“權利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千羽寒感嘆道,“父王每日如此辛勞,不但要處理已經發生的事情,還要提前阻止那些還未發生的事情,殫精竭慮,思慮謀劃,稍有不慎,便會有性命之憂,滅族之禍。”

“所謂旁觀者清,羽兒,你看的很通透。”西涼王嘆道,“多少人惦念尊貴的寶座,渴望無尚的權利,卻不知想要守好這一片天地究竟有多難。一個人,得到的和付出的,是對等的。這世間沒有什麼是不勞而獲,縱使貴為帝王,亦然。”

千羽寒乖巧地點了點頭,雖然他覺得父王這個時候說這些有些不合時宜,大抵是有感而發吧!

長風流雲推門而入,看到父女倆還在談論著,命宮女將兩盅補品放下,“你們身體都才剛恢復,都早些歇著吧!”

“把這兩盅血燕喝了,安生益氣,定心凝神。”長風流雲招呼著兩人道,寬慰道:“長公主的事情急不得,熬壞了身子,可怎麼辦?”

“母后這是心疼父王呢!”千羽寒忍不住打趣道,拿起補品就毫無形象地仰頭喝完了。

“你這孩子,越來越沒規矩了。”長風流雲微微有些惱,可是又不好說什麼,“哪裡有半點公主的模樣,瞧了讓人笑話。”

“恩?誰敢笑話本王的寶貝公主?”西涼王一邊接過補品一邊故作厲聲道。

“看看,都是被你給慣壞的。”長風流雲無奈地搖了搖頭。

“就算慣壞了也有本王擔著,怕什麼?”西涼王得意地笑道。

千羽寒覺得父王太給力了,這才叫父愛如山,就算是天崩地裂,也有父王保護著你。

“父王,我愛你!麼麼噠!”千羽寒激動地表白道,起身飛快地在西涼王的臉頰上親了一口,隨即跑了。

“額……”西涼王被這肉麻兮兮的表白以及突如此來的親吻弄地猝不及防,傻愣愣地端坐在原地,就連補品都差點撒了一地。

長風流雲接過西涼王手中的碗,打趣道:“沒想到我竟然多了一個情敵。”

西涼王回過神來,看到長風流雲忍不住起身將她抱在懷裡,“你們真是上天送給本王的最好的禮物……”

“怎麼,大王說我們是東西?”長風流雲伸手撫上西涼王的健壯的胸脯,輕捶了幾下,不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