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口。

“羽寒,本王送你回府吧!”襄王見到千羽寒一人獨自走著,怕太刻意了又趕忙補充說道,“反正正好順路!”

千羽寒搖了搖頭,冷冷道:“我自己走就可以了,多謝襄王!”

襄王側身,小聲地在千羽寒耳畔道:“羽寒,我怕你有危險!”

“怕什麼!”千羽寒淡淡一瞥,傲然笑道:“大不了今日本姑娘就大開殺戒,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襄王定定地站在原地,微微搖了搖頭,這才從千羽寒剛才的話語中清醒過來,凝了眼千羽寒已經走遠的馬車,心中不由地敬佩,拍手輕笑道:“霸氣啊,我喜歡!”

“跟上!跟上!”襄王指著前面的馬車焦急地對著趕路的車伕說道,明著馬車輕聲自言自語道“不要送,暗中保護她不就行了!”在馬車內真是坐立不安,想到剛才她在大殿之內霸氣的回應,就忍不住心動啊!

回到寒王府,千羽寒二話沒說便開始找火夕,這傢伙自從昨天吃飯燙傷了屁股到現在都還沒出現過,肯定是掉進溫柔鄉里爬不出來了!

“王妃,這是要找什麼?”金航見狀連忙問道。

“狐狸!”千羽寒氣呼呼地掀起被褥,不像話,越來越不像話了!

“後院有一隻狐狸,不知是不是王妃要尋的那隻!”金航恭敬地說道。

“帶路!”千羽寒感覺要暴走了,真是重色輕友的厲害啊!

千羽寒站在門外,看到火夕跟個二大爺似的躺在軟綿綿的榻上,喊叫聲不跌,而那隻母狐狸正小心翼翼地給它上藥,還真是濃情蜜意,你儂我儂啊!

千羽寒不禁撫額長嘆,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過分吶!

實在是過分!

疲倦地靠在一側門欄上,只覺得一股涼意。

“王妃,夜深了,不如早些歇息吧!”金航關切道。

“金管家,我想去看看我妹妹。”不知為何千羽寒覺得這一日過的極是漫長,簡直就是一種煎熬,如果可以倒不如提前她的計劃。

“這……”金航不由為難道:“沒有殿下的命令,屬下不能獨自帶王妃前去別院。”

“有什麼了不起的!”聽到殿下兩個字千羽寒就莫名地一肚子氣,狠狠踹了一腳門檻,“可惡的傢伙!”

一股痛意襲上心頭,“嘶……”千羽寒忍不住坐在門檻上,抱著吃痛的腳,忿忿不平道:“今天真是倒黴透頂了!進宮被人陷害,出了宮就連門檻都欺負我,可惡!”

“誰欺負你了?”一道悠遠的聲音由遠及近,穿林過耳。

但見北堂翎在林子裡卓然而立,白衫當風,獵獵飛舞,看上去風姿閒雅雲淡風輕,只是白衫下的身子卻繃得像一根弦,黑眸墨靄重重。

“哼!”千羽寒見到他,氣不打一處來,冷冷道:“你怎麼沒死在外面?”

金航聞言,不由地一陣心驚,連忙快步退了下去。

北堂翎身形一閃,健碩的胸膛便已經落在了千羽寒的跟前,猛然伸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拽到了懷裡。

千羽寒整個人僵硬地伏在他的胸前,掙扎地想要離開,只是他張開雙臂,狠狠地抱住她,那麼緊,似乎是恨不得將她揉碎在懷裡。

“你在生我的氣嗎?”北堂翎低沉暗啞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帶著不穩的氣息的顫抖,“對不起,都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