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醫被寧煜帝王威壓嚇的狠狠的瑟縮了一下。

看如今寧煜的臉色,他自然是不敢說直到現在還未來得及把脈。

這也不能怪他啊,他與宋清辭也是剛到。

這前腳他們剛進門,後腳寧煜就跟來了,一進來就擋在榻前握著娘娘的手,這……這他們哪有機會診脈啊……

不過皇上問話自然也不能不回。

於是江太醫暫時也沒回話,假裝無事發生,硬著頭皮,現在跪到沈清婉的榻前,哆哆嗦嗦的把起脈來。

寧煜見他如此,還有什麼看不懂的,只是他如今也沒空與這奴才計較,只緊張的等著他把脈的結果。

細細的診了許久,就在寧煜終於忍不住要發火時,江太醫開口了:

“回皇上,宸妃娘娘這脈象,陰在於下,虛澀燥急,脈沉細而無力……”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寧煜暴躁的打斷了:

“少跟朕弔書袋子!宸妃到底如何了?!”

其實從脈象上看,沈清婉脈滑而有力,如珠走盤,流利圓滑,且脈象和緩,不疾不徐。這,完全是母子平安的脈象。

但如今他早已與宸妃同氣連枝,雖不知道宸妃今日是何緣故,非說自己腹痛難忍,做出這樣誇張的模樣,但他無論如何,都要配合好娘娘的。

因而他繼續回稟道:

“皇上莫急,依照微臣把脈的脈象來看,娘娘的龍胎大體無礙,

但是恐是受了驚嚇,所以有些不穩,導致娘娘腹痛難忍,不過微臣開個方子娘娘服下,好好將養著,也就沒有大礙了。”

寧煜聞言狠狠的鬆了一口氣,還好他的婉兒無事。

“不過……”隨著江太醫的聲音,寧煜的心又提了起來。

“不過娘娘今後還是要多加小心,娘娘的龍胎已經月份很大,這次是僥倖,沒有傷到娘娘和腹中胎兒,若是再有一次,怕是……”

沈清婉聽聞孩子無事,也是鬆了一口氣。

她溫柔的撫著小腹,眼裡卻噙了委屈的淚水:“本宮今後會注意的,還好,還好孩子沒事……”

江太醫下去與宋太醫一起研究安胎藥的事宜,退出了寢殿,去了小廚房。

寧煜聽聞沈清婉與孩子都沒事,也是徹底放下了心。

此刻他也重新有了精神來處理這幫伺候不當心的奴才。

他掃了眼滿屋子戰戰兢兢、噤若寒蟬的奴才,龍顏大怒,爆喝一聲:

“你們這幫狗奴才到底是怎麼當差的?!娘娘懷著身子,出門時竟也伺候的這麼不小心麼?!要你們到底何用?!”

麝月作為今日陪著沈清婉出去的貼身侍女自然是首當其衝,她臉色慘白,嚇的跪倒在地,也不敢辯駁,只流著淚叩頭:

“奴婢有罪,是奴婢伺候不周,才讓娘娘在賞花的路上被隱藏的青苔滑了腳,奴婢不敢辯駁。

幸好娘娘和龍胎都平安無事,否則奴婢縱使死一萬次,也難辭其咎奴婢有罪,求皇上責罰。”

沈清婉是如何滑倒的,來稟報的奴才已經都說清楚了。

那條小路的確偏僻,可是正常來說,也不會有青苔在路上,紫熙城裡只要是宮裡的道路,每日都會有奴才清掃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