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怒之下的寧煜,詢問的語氣都帶著森冷。

底下早有毓秀宮的奴才上前答話:

“回皇上,徐貴人這幾日病著,日日都在飲藥,此事太醫院也都是有記檔的。

許是還未起身,所以不知道主殿這邊發生了什麼事情。”

回話的奴才雖是柔妃宮裡伺候的,但之前受過徐貴人恩惠。

此刻瞧著皇上盛怒,少不得出頭幫徐貴人分辯幾句。

這等話他說出來對自己也不會有什麼影響,畢竟說的都是實話。

但好歹也算給徐貴人爭奪了幾分轉圜餘地。

自己也算對得起之前徐貴人的幫襯了。

寧煜聽了這話,立刻將眸子定在了旁邊的太醫身上:“徐貴人這幾日,果然病了麼?”

這奴才確實沒撒謊,徐令宜這幾日不知是著涼還是受了風寒,一直髮熱不退。

整日裡昏昏沉沉的,沒有旁的事便都是在自己偏殿睡著。

太醫院也確實日日都有給她送藥問診。

只是平日裡她並不受寵,病了也沒人關心,大家都不知道罷了。

因而太醫忙答道:“回皇上,徐貴人確實是病了。”

寧煜聽了這話怒氣減淡了幾分,即便聲音依舊冰冷,卻也少了幾分殺氣:

“她倒是病的真是時候……”

寧煜沉吟了一下又說道:“即便是病了,鸚鵡是她的卻也推脫不掉,

去個人傳她過來,待搜查結果出來,再做理論。“

剛剛答話的奴才悄悄鬆了口氣,默默退了下去。

他人微言輕,能為徐貴人做的也就只能到此了。

之後的事,徐貴人便自求多福吧。

只希望,徐貴人不要怪他……

柔妃仍在旁不斷啜泣,雖面容早已哭的憔悴不堪,

但眸子裡的猩紅卻始終沒有消除,甚至愈發明顯,看著令人心驚。

她語氣森然含恨,看著站在一旁的金幽月又開口道:

”鸚鵡是徐貴人的不假,她也最有嫌疑,可這翅膀上的花粉,

太醫言之鑿鑿,說是高句麗特有,這宮裡只有金貴人來自高句麗,

因而金貴人怕是也逃不了干係!”

寧煜還未開口,金幽月卻是不幹了,她素來性子火爆。

即便做慣了嬌媚的樣子,卻也只是在寧煜面前。

對於柔妃這樣毫無證據的指控,她可不願意忍著。

當即便對著柔妃發作起來,語氣陰陽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