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60 你們兩個發生了什麼

沈律嘴上這麼說著, 但也不能私下隨意去開啟時漓的房門。

臥室是重要的地方,要是看見什麼不該看的,也未免太不禮貌。

他見過一次炎幸的吊帶睡衣, 張嬸打掃房間的時候他無意間看到的。

掛在梳妝椅子上, 薄薄的, 淡紫色。沈律忍不住幻想炎幸穿著這件衣服的樣子。

肯定很好看, 很可口, 很誘人。

他在炎幸房間門口轉悠了一圈, 不知如何開口。

轉頭極其刻意地回房間, 拿了一本習題冊,裝模作樣地要找炎幸問問題,抬起手,敲敲門。

裡面並沒有應門的聲音,沈律心裡一聲罵, 正準備要敲第二聲, 門從裡面打了開來。

“你有什麼事?大晚上敲門, 你要嚇死人。”炎幸依舊是一副半死不活的狀態。披頭散發,身上已經換好了睡衣,但並不是那件紫色吊帶,而是一個淺綠色的短袖和短褲。

看見來者是沈律, 她提著的心思反倒鬆了一口氣。

“你不是活得好好的?”沈律歪頭看了她一眼, 很自然地關上門:“進去說。”

張嬸望著低氣壓的樓上, 握著手裡的驗y棒, 心裡還是犯了嘀咕。

她是傭人,應該擺清自己的位置,不能多管閑事,可是少奶奶這個狀態, 可以說是隨時都有斷氣的危險。

況且,說是少奶奶,嚴格意義上還不是,不算正式是。

婚禮都沒辦,連結婚見家長的儀式都沒有,雙方家長到現在都沒見過面。更別提彩禮房車這些,結婚基本的物質保障。一切都可能存在變數。

這時候如果懷孕......她能理解炎幸的苦衷。

女人一旦婚前懷孕,就意味著送了婆家拿捏的把柄。況且,少爺也不一定會同意留下這個孩子,萬一要打掉,那更是滅頂之災。

於是她自作主張,撥通了沈徒的電話。

——

與此同時,沈徒正在外面,忙於應酬。

今晚是一場典型的“鴻門宴”。

邀請他的是自己的恩師,在電視臺裡一直帶他的編導文波。

文導如今已經退休,過上了閑雲野鶴的悠閑生活。每天寫書法,畫國畫,上老年大學,不亦樂乎。

並且,今天趕著沈徒的大學同學兼室友的劉海濤回國。劉海濤以前也在電視臺實習過,雖然後面沒過來幹,但是他人相當熱情外向,和劉導很聊得來,兩個人立刻就成了忘年交。逢年過節劉海濤都帶著孩子去看文導。

因此藉此機會拉了個局,三五好友相聚,拉拉家常敘敘舊。

“哎,沈徒,你小子,這麼多年沒變樣。”劉海濤戴著眼鏡,夾著公文包。曾經的毛頭小子如今人模人樣的。

倒是沈徒一身休閑的毛衫,看著顯得年輕了許多。他不禁苦笑:“我到了大變樣的年紀了嗎?倒是你,國外生活水平不錯啊。啤酒肚都出來了。”

劉海濤哈哈大笑:“別提了,在外面不捨得花錢買做好的,買回來食材自己做,那可不是愛吃什麼做什麼,再說了自己做做少了覺得浪費時間不值得,做多了又怕吃不完浪費,只能委屈肚子都吃了。”

劉海濤是宿舍裡面結婚最早的一個,大學畢業之後就和高中的女朋友結了婚。

沈徒也很羨慕這樣的生活。

兩個人是青梅竹馬,小時候就是一個村裡的,知根知底,連雙方父母都互相認識。

後面高中時期成為同桌,彼此吵吵鬧鬧間,産生了超越友誼的情愫。大學雖然異地,但也沒斬斷兩個人的感情。

劉海濤那時候窮,不捨得花錢坐火車去外地看她,一趟來回,夠一個月省吃儉用的生活費。

兩個人一般互相打電話。每天晚上抱著寢室裡面的電話不撒手,甜言蜜語說半天。

大學畢業是分手旺季,但沈徒直覺,他倆不會。果不其然,倆人畢業立馬就去結了婚,現在孩子都上初中了。

前幾年劉海濤做生意賠了錢,心灰意冷之下決定跑到國外去打拼。從一開始的刷盤子洗碗,到後來創業,一段時間下來,也是有了自己的天地。

大城市生活的他也沒花天酒地,他在國外打拼那幾年,妻子也是不離不棄。把孩子照顧的好好的,也把他父母伺候的服服帖帖。也沒一句抱怨,兩個人感情也完全沒有降溫。

他也向往過這種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但一直沒遇到合適的人,也忙於工作。

就一直拖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