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您可猜對了 怎麼會……這麼荒謬。……(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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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您可猜對了 怎麼會……這麼荒謬。……
聽提到自己, 想起當年的事,楊氏心裡一虛,隨之而來的是孔氏陰沉沉的目光。
孔氏不把陪嫁之人的身契給沈瑛, 就是為了好拿捏,結果楊氏這個不爭氣的, 竟揹著她把陳氏的身契給出去了,沈瑛死的當年她就知道,不然也不會放任陳氏逍遙到現在。
長寧侯看向楊氏, “可有此事?”
楊氏不好抵賴,只能點頭, “是三妹妹說心疼陳媽媽為她操心了十幾年,在我這兒哭得眼睛都腫了, 我怎好不給?而且這身契本來就該給的。”
這點確實不容置疑,傳出去也是長寧侯府扣著陪嫁丫鬟的身契沒理。
長寧侯對此也無話可說,“僅憑你一張嘴就說是老夫人指使的,我還說是你誣告,是你自己起了歹心暗害主子。”
陳媽媽當即就跪下了,“侯爺,話可不是這麼說,我若是沒有證據也不敢出現在這兒了,當年老夫人吩咐我做事的書信我到現在都還留著的,你們不妨都看看,是不是老夫人的字跡。”
她雙手呈遞, 楊氏接了過來與長寧侯一同看,沈玲幾人也就盡都湊過來看。
“還真是母親的字跡……”沈玲喃喃道。
萬沒想到,陳氏會留這麼一招,孔氏氣急, 捶著大腿道,“陳氏,你個吃裡扒外的刁奴,焉知這信是不是你偽造的?”
就知道孔氏不會認,只要能脫罪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老夫人這話好笑,陳媽媽大字不識幾個,就算要偽造你的字跡,也得有你的手信才行,況且這紙張泛黃,一看就有些年頭了,但這紙張仍依稀可見上頭印有花紋,又泛著珠光,應該是當年時下流行的,一般這樣的東西都金貴,陳媽媽如何想得到這麼多?”
崔沅一字一句把孔氏說得啞口無言,孔氏沒法子,只能裝作心口疼捂住左胸,長寧侯連忙上前去看,也不忘對崔沅嚇道,“如果老夫人被你氣出個好歹來,你就是忤逆不孝。”
“人證物證俱在,難道還能抵賴不成,老夫人,您敢做不敢當嗎?何以勝意館東家樊少爺提到鬥雪草您就心慌難耐?為何您不敢用彌陀香?就因為您給我母親下的毒就是鬥雪草。”
“你胡說……”孔氏急道。
“鬥雪草金貴罕有,您苦心讓人尋來,一切都是有跡可尋,我既能找到陳媽媽,當然也能找到其他人。”
崔沅此言意味極深,孔氏身子一抖,啞口無言,她怎麼也想不到事情這麼快就暴露,還是被崔沅這個小丫頭片子揭露。
孔氏臉一側,看向崔沅,面露兇光,恨不得將其那張像極了沈瑛,還有幾分雲姨娘的臉撕爛。
崔沅毫不畏懼,還朝她笑,“老夫人若是敢認,說不定我可以不將事情鬧大,但您如果仍是嘴硬,我就只好把人證物證都移送到官府去了,到時候……”
她說著,視線已經將周圍一圈都瞧過了,“全城的人都將知道長寧侯府的老夫人是個殺人犯,幾位姑姑,尤其是大姑姑和二姑姑在婆家會過上怎樣的日子?舅舅呢,陛下若知道了,他還能在朝為官嗎?”
一下子把一家人的榮辱都系在孔氏一個人的身上,信安伯夫人第一個不答應,她知道自己姐姐是被孔氏害死的時候就已經憤懣滿腔,就如當初雲姨娘被送到道觀去,她有心卻無力一般,現在聽到要牽扯自己甚至於自己的子女,她更是爆發了,“老夫人,我知道您向來是看不慣姨娘,也不待見我與三姐姐,您說雲姨娘是傷寒不治而亡,我沒有證據只能將這悲痛嚥下,可我沒想到,您竟然狠得下心,連三姐姐的命也要了去,我可憐的姨娘和姐姐,如今您竟然還要連累侯府所有人。”
信安伯夫人哭著道,“大姐二姐你們快勸勸母親啊,證據確鑿本就抵賴不得,可不能叫她連累我們所有人啊。”她又拉著楊氏,“嫂子,你可不能看著兄長犯糊塗,你膝下三個孩子,瓊姐兒婚期已定,這個事情鬧到官衙去,就算襄陽侯府明面不說什麼,難道瓊姐兒嫁過去就有好日子過嗎?還有茜姐兒,她不是還要……”
楊氏被說得心慌慌,兩步走到長寧侯身邊去,剛要說話就被他呵止,“夠了,這簡直就是危言聳聽。”
“可侯爺也要想想你自己啊,如果真的被撤了職或是流放,侯府就此,就此……怎麼對得起列祖列宗啊。”楊氏都說急了。
長寧侯是這一代唯一的男丁,底下兩個兒子又還沒入仕,若他垮了,長寧侯府就算是真的完蛋了,長寧侯也開始猶豫掙紮。
沈玲想著丈夫好不容易仕途順遂了些,要是再受她牽連,她也趕緊勸,“母親,您就認了吧。”
沈璉在曹家過得更艱難些,也更恨孔氏,眼下有機會能讓她一人承擔而不拖累任何人,為什麼不接受?
“母親,您已經害了女兒一次了,難道還要置女兒於死地才肯罷休嗎?”
面對眾兒女的指責,孔氏氣得渾身顫抖,尤其是見從小疼愛到大的兒子也一臉猶疑地看著自己,她就心痛到無法呼吸,“你們……你們這群不孝子女,我算是白疼你們了,你們非要把我這個老婆子氣死才算完是不是。”
面對孔氏的指責,他們沒有一人吭聲。
孔氏又指著崔沅罵道,“你個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在長寧侯府住了幾年,供你吃供你喝供你讀書,你半點不知感恩,反而來離間我們,白眼兒狼,你跟你那姨祖母和母親一個樣兒,都是養不熟的白眼兒狼,是腌臢貨,都該死。”
她口不擇言,罵得難聽,顯然是氣急敗壞。
崔沅冷笑連連,“老夫人這是承認了?”
孔氏氣沖上頭,腦仁處已經抽抽地開始疼起來,眼前也有些黑,她緩了一會兒才重重哼了一聲,“你敢告發我,你就不怕連累你自己,連累了崔家?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父親母親是個什麼人,若叫他們知道,恐怕也不會叫你如願。”
這話倒是提醒了長寧侯,若能保住長寧侯府又能保住孔氏,他自然更願意兩者兼得。
崔沅把眾人的面孔一一印在腦中,諾大的一家人,就連身為親姐妹的信安伯夫人也只是因為觸及到自己的利益才肯出來說兩句,其餘人就更別提了,都是唯利是圖之輩,這滿府之中,也就只有沈玉瓊和沈玉芳兄妹值得她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