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稷臉色一凜,玩味說道:“老十二,此事萬萬不可呀!”

“你統領的京郊這幾營兵馬,肩負著拱衛京師的重責,輕易不可擅動。”

“失了南洲,日後再想辦法,拿回來就是。”

“京師一旦空虛,那可就是萬劫不復了。”

“如果老七上位,哪裡還有咱們兄弟的活路呀!”

允固嘴角一挑,憤憤說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我真就不明白了,失了南洲,對他們都有什麼好處。”

“咱們兄弟雖不和睦,可畢竟還是兄弟。”

“南洲之事,是國事,也是咱們的家事。”

“常言道,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現在呢!為了那個位置,變著法的,給彼此下絆子。”

“置正事於不顧,損失的,還不是咱們自己嗎?”

“六哥,你有能力,又一心為民,為何就不發展自己的勢力,和七哥爭上一爭…”

允稷內心狂喜,表面依舊平靜的說道:“老十二,只要能為父皇分憂,能為百姓造福,六哥就心滿意足了…”

元洪帝本想等明日早朝,於朝堂之上,討論南洲諸事。

一番思索之後,坐臥難安,說道:“秦矩,傳旨各部大臣及諸皇子,前來見駕…”

秦矩躬身退出,安排了幾十個小太監,在禁軍的護送下,分頭而去…

誠王站在王府後花園,投餵完手中魚食。

對著黑袍人,說道:“陳元烈率軍圍困南洲。”

“老十七,此刻不知身在何處?你說他會不會,跑到建州求救了!”

黑袍人搖頭說道:“不會,咱們的人傳來訊息。”

“十七爺先一步出城,還帶走一部分兵馬。”

“若是去建州求援,用不著帶那麼多兵馬。”

“還有,寧王殿下不是不明白,沒有兵符聖旨。”

“他就是去了建州,建州營主將也不會出兵的。”

誠王說道:“那老十七會去什麼地方,不會是帶著那些人跑了吧?”

黑袍接話說道:“這絕不可能,以屬下對寧王殿下的瞭解。”

“他絕不會丟下寧王妃,楚安若這些人獨自逃命的。”

“王爺是否還記得,寧王殿下當初是怎麼擊敗楊廷和,齊虎臣的嗎?”

誠王眼中疑惑閃過,試探問道:“你是說老十七又要故技重施,釜底抽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