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周召,都感激的看了看他,心中這才安定下來。

陳元烈被氣的臉色煞白,咬牙切齒的說道:“剛才這人是誰,本王不管其他人。

“這個人不要讓他死,給本王留著,本王要親自動手。”

陶富安指著身後,帶來的老兵油子,說道:“看見了嗎?不管對方說什麼,就這麼罵。”

隨後又對顧左說道:“顧左,此事交給你辦。”

“只要對方不停,你們就不許停,什麼難聽罵什麼!”

這些老兵油子,罵陣早已經是司空見慣。

罵起人來,可以說是三天三夜,不帶重樣的…

就這樣,兩夥人是瘋狂對噴,直到一個時辰後,雙方都有些聽不下去了,這才心照不宣的停了下來。

東夏大將上前,笑著喊道:“周老將軍,在下範應天,多年不見,您老風采依舊。”

周召手持金刀,客氣說道:“範將軍,你我也算有幾分交情。”

“勸你退兵,這種幼稚之語,老夫就不說了。”

“昔日的朋友,今日卻要兵戎相見,真可謂憾事呀!”

範應天說道:“老將軍此言差矣,我等都是為將之人。”

“大戰以後,若還活著,坐下把酒言歡,自無不可。”

“現在,你我立場不同,兵戎相見,並無不妥之處。”

“範某一直欽佩老將軍,不僅治兵有道。家風也是嚴謹,周家兩子都是大將之才…”

周召笑道:“範將軍繆贊,為國盡忠而已…”

範應天一笑,轉而說道:“老將軍,有句話,範某不得不說。”

“你周家雖人才輩出,可是謝家寶樹,偶有黃葉。青蔥俊騎,小疵難免。”

“聽聞老將軍的長孫,已經成年,卻連戰場都沒上過。”

“帶領著幾百精銳,愣是被幾個小小毛賊,堵在了行園之中。”

“任由毛賊毀壞了行園大門,打了寧王的臉,然後瀟灑而去…”

周召頓時無言,真話往往才是最難反駁的。

周述聽到對方羞辱自己,跳出來說道:“範應天,你等著小爺。”

“小爺這就下去,與你一戰!你可別當了縮頭烏龜!”

範應天不怒反笑道:“周述小兒,你爹周傲,還有資格說這話。”

“你不過一個見了毛賊,都尿褲子的黃口小兒,不配與我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