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將士用命熬的雪花鹽,倒成了私鹽?"

太子突然插話:"七弟的鹽引上為何印著天鳳國徽記?"

他一揮手,小太監抬上木箱,裡面整整齊齊碼著蓋鳳凰紋的鹽引。

趙錚撿起一張鹽引,指尖摩挲邊緣:"皇兄可聽說過孔雀石?"

他突然扯斷玉帶扣擲入水中,青色玉石竟與鹽引暗紋嚴絲合縫。

工部尚書噗通跪倒:"這...這是嶺南道貢品..."

"原來嶺南的孔雀到了北境,就變鳳凰了。"

趙錚一腳踢翻木箱,鹽引雪花般落在太子袍角,"兒臣請徹查工部鑄印司!"

"都給朕住口!"

老皇帝劇烈咳嗽起來,龍案上的藥碗被震得叮噹作響.

"太子監管六部不力,罰俸半年!老七去大理寺協查此案!"

滿朝文武左顧右盼。

一個個面色陰晴不定。

任誰也知道,七皇子這一仗算是徹底的贏了!

……

退朝鐘聲裡,趙錚與李牧在漢白玉階上狹路相逢。

老狐狸捋著白鬚笑道:"七殿下可知,您那位鳳姑娘的畫像,今早貼滿了城門?"

"太師倒是提醒我了。"趙錚把玩著金鑰匙——昨夜剛從王林密室取來的,"聽說令孫今日在崇文館滑冰?可得當心薄冰。"

兩人錯身而過時,李牧的龍頭杖突然敲碎趙錚玉佩。

碎片映出遠處騰起的黑煙,正是大理寺方向。

當夜,鎮北王府內。

"成了!"

鐵軍激動地展開密報。

"今日之後,朝中再無人敢小覷殿下!"

趙錚摩挲著半塊帶血銅錢,窗外飄進幾片雪花。

他知道這不過是開場,真正的較量還在後頭。

但至少今夜,東宮那盞長明燈,怕是熄得要比往日早些。

……

東宮。

此時趙琙正坐於正首。

下方一人正是太師李牧。

"王林這狗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