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箭矢穿透葉寒秋的胸膛,帶出一朵血花,她的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就在葉寒秋即將無力地倒在地上的時候。

一個健碩的身影快步穿行在人群當中,一把接住了即將摔倒的葉寒秋。

正當葉寒秋疑惑是誰出現的時候,定睛望了過去,這才發現來的人竟然是蘇牧。

自從郭敬之帶來三萬巡防營官兵之後,原本處於劣勢的禁軍,有了巡防營的加入,整個局勢發生了改變。

縱然諭皇就算把金甲軍訓練成鋼鐵,畢竟沒有上過戰場,缺少了戰場上的殺伐之氣。

巡防營統領鄭通州看到蘇牧在孤軍奮戰,很快帶著巡防營衝破了金甲士兵的陣型。

鄭通州在京都已經數年沒有上過戰場了,獨孤劍的叛亂讓他終於等到機會,沉聲說:“屬下鄭通州來遲了,還請世子恕罪!”

蘇牧原本以為只有諭皇率領金甲士兵叛亂,當他看到獨孤劍帶領銀甲軍也參與了叛亂,不禁露出了驚愕的神情。

他雖然不知道銀甲軍為什麼也會參與叛亂,但有一件事還是可以確定的,一定是獨孤博這個小心眼的傢伙,想必是被自己氣到了,所以才會鋌而走險。

蘇牧自己也聽說過獨孤劍率領的銀甲軍十分了得,有了銀甲軍的參與,恐怕今日的戰鬥應該是異常的艱難。

但看到郭敬之帶著巡防營官兵來到這裡,懸著的心才放下,他很清楚反擊的時候到了。

“不晚……來得正好!”

蘇牧緊張的神色,在看到鄭通州出現的時候消除了,露出欣慰的微笑,但也知道是時候反擊了,但是現在處於混戰了,不適合指揮作戰了,唯一的解決方式,依然是斬首行動。

本以為自己無法斬首,但看到鄭通州的到來,便又一次燃起了斬首的希望。

只有斬殺了諭皇,讓金甲軍群龍無首,才能夠控制他們,從而快速的解決這場戰鬥。

神色凌然地說:“鄭通州,敢不敢與我一起殺了諭皇,讓金甲軍群龍無首。”

“哈哈……!”

鄭通州幾乎沒有猶豫,大笑了幾聲,神色淡然地說:“世子,屬下求之不得。”

蘇牧對著鄭通州很快說出了作戰方式。

聽完蘇牧的敘述,鄭通州很快了然於胸。

鄭通州很快集結出一萬巡防營官兵,很快鎖定了諭皇的位置,迅速率領萬餘巡防營官兵,拼命攻擊左翼的方向。

諭皇正處於戰場的中央,目光死死的盯著穆帝,他沒想到禁軍竟然這樣的頑強,想不通他們為什麼要拼死保護穆帝,這些威武霸氣的禁軍本來是屬於他的,都被竊國賊搶走了。

無論如何他都要殺了穆帝,完成奪取天下的機會,他不斷地命令金甲士兵殺向穆帝。

當他看到又有三萬多巡防營官兵加入了戰場,不由得神情略微有些難看,他知道必須讓金甲軍速戰速決了。

諭皇身披金色鎧甲,威風凜凜地指揮金甲軍,然而此刻他的眼神中卻透露出幾分焦慮。

四周的喊殺聲震耳欲聾,金甲士兵雖然訓練有素,但在巡防營和禁軍的聯合攻勢下,也逐漸顯露出疲態。

蘇牧與鄭通州二人目光微微緊鎖,緊盯著諭皇的動向,他們很清楚只要諭皇一死,這場叛亂便可迅速平息。

鄭通州心領神會猶如鋒利的匕首,狠狠的帶領巡防營,不斷的攻擊敵人的心臟。

諭皇的目光很快察覺到了,迅速阻止金甲士兵守住左翼,防止巡防營靠近自己。

鄭通州率領的巡防營官兵,雖然每日沉溺於酒色中,但畢竟人數眾多,他們喊著震天的口號,向諭皇所在的方位猛衝過去。

金甲士兵雖然訓練有素,又是在全力抵擋,但在巡防營官兵如潮水般的攻勢下,人數已經佔了絕對的優勢,比金甲士兵多了一倍,防線開始逐漸崩潰。

蘇牧看著金甲軍被吸引,帶著為數不多的幾個人,趁機穿梭於戰場之中

他們的身影猶如鬼魅,所到之處,敵人紛紛倒下。

蘇牧一邊殺敵,一邊尋找著接近諭皇的最佳時機。

然而!

諭皇還沒有察覺到危機,他的眼裡只有穆帝,幾乎能看到自己的勝利。

在一次激烈的交鋒中,蘇牧瞅準了一個空檔,猛然向前一躍,直撲諭皇而去。

諭皇大驚失色,他沒有想通蘇牧是怎麼出現的,急忙揮劍抵擋蘇牧的攻擊,然而蘇牧的招式卻異常凌厲,一劍便劈開了他的劍招,直取要害。

諭皇眼中閃過一抹驚恐,他怎麼也想不通,蘇牧是怎麼突破重重防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