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長樂郡主重新審視了蘇牧,輕撫了一下垂於胸前的青絲,微微點頭輕笑了一聲。

“紫煙……我們走!”

說著!

長樂郡主帶著紫煙離開了,留下一臉懵逼的蘇牧,自然也不知道長樂郡主是什麼意思,只當是對自己的感謝。

蘇牧並沒有去衙門,而是回了紫衣侯府,想必現在葉寒秋已經甦醒了。

雖然找到了真正的刺客,但躲在後面的主謀還沒有露面,眼下只有透過葉寒秋才能找到,若是他們的計劃是刺殺陛下,那自己絕不會讓他們成功。

畢竟自己剛剛穿越,就得罪了那麼多人,若是沒有陛下保護,自己活不過三集。

很快!

蘇牧便回到了紫衣侯府,此時的葉寒秋已經甦醒,在丫鬟的伺候下剛剛喝完藥。

將要離開的丫鬟,看到蘇牧走入房間,慌忙地躬身施禮,恭敬的說:“世子……!”

蘇牧並沒有去理會,徑直地來到床前,望著依靠在床榻上的葉寒秋面色略帶蒼白,關切地說:“氣色倒是比昨天強多了,也不枉我救了你。”

葉寒秋心裡很清楚,蘇牧救她不過是想要知道,在乾元京都誰是他們的靠山。

她本來就是為了刺殺皇帝,又怎麼可能告訴他實話,畢竟是敢冒著生命危險救自己,她又怎麼不會心存感激呢!

“我知道你為什麼救我,我是不可能告訴你的!”

“你被毒箭刺中危在旦夕,我怎麼可能見死不救!”

蘇牧很清楚葉寒秋冒著生命危險搞刺殺,又怎麼可能輕易告訴自己實話呢。

也只能旁敲側擊地問:“就算你不肯說實話,我也早已經猜到你們最終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刺殺穆帝嗎。”

“咳咳……!”

葉寒秋輕咳了一聲,沉著冷靜地說:“既然你已經知道了,為何還要來問我!”

“我不僅知道你們此行的目的要刺殺陛下,還知道你們將會在祭天大典上刺殺!”

蘇牧在她驚慌的眼神中,似乎可以一眼看穿,幾乎沒有任何秘密可以隱藏,不禁讓蘇牧有些心生憐憫之意!

蘇牧話鋒一轉,淡淡一笑地詢問:“我只是有些好奇,既然要刺殺皇帝,為何要刺殺獨孤權,難道你們與獨孤權之間的仇恨,遠比與陛下之間的仇更大?”

葉寒秋倒是沒有隱瞞,目光堅定地說:“是,獨孤老賊比狗皇帝更應該死!”

蘇牧眉頭微微緊蹙,試探性地詢問:“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們與獨孤權有什麼仇!”

葉寒秋憂傷的眼神中,閃過濃烈的恨意,當然這種波動情緒,被她強行壓制住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了心情,既然他猜到自己是刺客,想必他也不信自己編造的身份了,看在他冒死救了自己的份上,就告訴他一些實話。

刺殺皇帝本就是必死之事,或許可以在他的身上,既能夠刺殺狗皇帝,也能全身而退!

暗自神傷地說:“十二年前獨孤權誣陷淮陰王密謀造反,狗皇帝下令獨孤劍親率銀甲軍屠殺淮陰城五十八萬無辜百姓。”

葉寒秋每次想到這裡,都非常的傷心,畢竟在這一天她失去了所有的親人。

聲音略帶哽咽地說:“淮陰城被屠城的時候,義父方俊本就是銀甲軍,感念我父親的恩情,偷偷帶我逃出了城,輾轉數月遇到了淮陰王的舊部,跟著他們逃到南慶,在伏龍山與淮陰城遺孤一起長大,我們豈能不報仇。”

蘇牧沒想到葉寒秋竟然還有這麼悲慘的人生,想必在伏龍山上也受了不少苦,不由得對她生出一絲憐憫之心。

同時也對獨孤權深惡痛絕,沒想到這老傢伙,竟然為了手中的權利,不惜陷害淮陰王,借皇上的手屠殺五十八萬無辜百姓,真的是好手段。

“這老傢伙確實死有餘辜!”

蘇牧心中自然是氣憤,但同時對他們這些淮陰城遺孤,多少有些惋惜。

“你們為了刺殺獨孤權,死了這麼多人,多少還是有些惋惜,一個糟老頭子,不值得你們這麼多人為他陪葬!”

葉寒秋苦笑道:“我們在伏龍山苦練十二年,只是沒想到刺殺孤獨權,竟然損失了十二個朝夕相處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