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書案前處理公文的父親。

蘇文烈的兒子已經死了,現在的他不過是從另一個世界穿越而來的人,蘇牧打心底裡也不會承認他是自己的至親骨肉。

蘇文烈看著蘇牧飄然出塵清秀的容顏,眉頭微微一皺,他似乎從來沒有仔細觀察過蘇牧。

想來蘇牧之前瘋瘋癲癲,成為他心裡的一根刺,畢竟堂堂紫衣侯府世子是一個瘋子,被天下人嘲笑了十幾年。

好在蘇牧現在不僅清醒了,還得到了陛下的寵愛,他心中的喜悅無以言表,尤其是蘇牧今天的表現更讓他出乎意外。

半晌之後才擔憂地說:“今日追查刺客,可有追查到什麼線索沒有。”

蘇牧誠懇地回應道:“已經有些眉目,用不了多久便能找到幕後之人。”

蘇文烈滿意地點點頭說:“你現在只有找到幕後之人,才能得到陛下信任和重用。”

隨即又說道:“你如今殺了獨孤業,不僅會遭到榮國公府和他們的黨羽報復,甚至就連當今獨孤皇后,甚至是當今太子也會暗地裡對付你。

你要想在京都立足腳步,必須找到幕後之人,才能得到陛下的認可,陛下才會一直護著你,否則不光是你,就連我們紫衣侯府也在劫難逃。”

蘇牧努力的點點頭:“父親儘管放心,我一定會找到真兇,絕不會連累到我們侯府!”

“他們既然敢在京都行刺,說明他們早有預謀,沒有找到幕後之人,絕不能掉以輕心,防止他們有更大的陰謀。”

說著!

蘇文烈拿起桌上的青銅龍紋令牌,將巡防營的令牌交給蘇牧,他知道這些刺客敢來,絕不會只有這十幾名刺客,想必京都內一定有刺客的秘密基地。

“這是巡防營的令牌,京都五萬巡防營官兵,你可以隨意調動他們。”

蘇文烈給的不僅僅是巡防營的指揮權,更是給了蘇牧追查兇手的底氣。

蘇牧滿心歡喜的接過令牌,有了這個令牌便有了底氣,明日見葉寒秋絕不會那麼順利,恐怕她會殺自己滅口。

隨即!

蘇牧施禮十分恭敬地說:“多謝父親!

蘇文烈眼含熱淚,擺擺手嘆息一聲說:“其實你最應該感謝的不應該是我,你應該感謝你的母親封月瑤。”

蘇牧眉頭微皺,他並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長什麼樣,只知道突然病逝,找不到任何原因,自從父親去了郡主更無人提及。

如今蘇文烈主動提起,想必一定有其原因,好奇地詢問道:“父親此話何意?為什麼我應該感謝母親!”

“你母親失蹤前,告訴我無論你發生什麼意外,一定要我好好照顧你,並讓我一定要保住你候府世子的位置,如今我不光做到了,還將巡防營令牌交給了你,也算沒有辜負你母親的囑託。”

蘇文烈看著蘇牧,眉眼間似乎有些疲憊,但依然掩蓋不住歲月的痕跡。

蘇牧沒想到自己的侯府世子的位置,是母親臨終前一定要讓父親留下的,怪不得父親一直不肯將長寧郡主扶正。

若是將長寧郡主扶正,自己沒有侯府世子的身份,只怕自己早就死了。

蘇牧多少還是心存感激,若不是母親臨死之前的保護,自己也不能順利穿越過來,不免對這個素未謀面的母親更加的好奇。

“父親,可以告訴我,母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