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誰敢?”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隊巡防營士兵出現,並迅速制止了十幾名衙役。

眾人聞聲望去,發現一個身穿紫色蟒袍的中年男子,此人正是紫衣侯蘇文烈。

數日前,奉旨前往江南賑濟災民,先是聽聞自己的兒子蘇牧忽然病逝,正悲痛欲絕地趕回侯府,在路上不僅得知蘇牧復活了,並且還殺了榮國公府的小公爺。

蘇文烈自然知道,以榮國公獨孤博氣量狹小的性格,一定會向紫衣侯府報復。

畢竟蘇文烈只聽命陛下,向來對太子殿下的命令置之不理,自然也引起榮國公府的不滿。

獨孤家族自大華開朝二百八十年來,一直與皇家聯姻,他們選中的人必定是未來的皇帝。

他們在大華天朝中根基十分深厚,向來橫行霸道,獨斷專權,誰也不放在眼裡,以至於引起多方勢力不滿,但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其中便有紫衣侯蘇文烈。

“蘇文烈,你這匹夫好大的膽子,你竟敢縱子行兇,公然殺害皇親國戚,完全不將我大華天朝律法放在眼裡,今日就是你們紫衣侯府的死期。”

獨孤博滿臉不屑,心中暗想你蘇文烈死定了,我倒想看看誰還能救得了你。

就算是陛下親臨也不能枉顧天朝律法,除掉你紫衣侯,我看誰還敢與我榮國公府作對。

蘇文烈心中暗罵蘇牧,你這個混小子醒就醒了,為何還要殺了小公爺,惹來一身騷。

在大華天朝殺人是死罪,尤其是殺了皇親國戚更是罪加一等,就算陛下偏袒,你小子也活不成,縱然是這樣。

蘇文烈並不會坐以待斃,怒目而視說:“你敢,我蘇家世襲紫衣侯,沒有陛下的聖旨,我看你們誰敢動手!”

獨孤博冷哼一聲說:“這還需要陛下親自下旨嗎?你們觸犯天朝律法,太子殿下的命令就足夠將你們紫衣侯府打入天牢!”

站在一側的京都府尹陳世杰幾乎就要笑出聲,他是二皇子蕭啟元的人。

本來太子之位屬於二皇子蕭元啟,卻被四皇子蕭啟山搶走,只因他的背後有榮國公府的支援,故而他們私下裡一直明爭暗鬥。

眼下正是好時機,紫衣侯是陛下的人,若是太子蕭啟山執意將其滅門,一定會引起陛下不滿,二皇子便可大做文章!

“沒有陛下的命令,我看誰動手?”蘇文烈一個眼神,眾多巡防營士兵紛紛拔刀!

“陳府尹,你還在等什麼,還不趕緊給我動手!”

榮國公獨孤博絲毫不懼,在他的觀念中,他的話就如同聖旨,任何人不能違背。

沉默許久的蘇牧,看著自己這個便宜父親,如此保護自己,倒是有些感動。

雖然感動是感動,但是事情還是要解決!

淡然一笑地說:“我說,你們能否先聽我說一句!”

蘇牧的話引起陳府尹頗為的不滿,但畢竟他是殺害小公爺的主要元兇,總得聽聽他的辯解,一臉不悅地說:“你這殺人兇手,還有什麼可說的,等死就是了。”

“我兒蘇牧殺人,一定事出有因,絕不可能無故殺人。”蘇文烈義正言辭,他相信蘇牧雖然瘋癲但一定事出有因。

獨孤博看著這個瘋子一臉的不屑,他不相信這個瘋子能說出什麼原因,他只知道蘇牧殺了他的兒子獨孤業,只要抓住這一點,就能扳倒紫衣侯府。

蘇牧淡然一笑說:”敢問陳府尹可熟讀華朝律法?”

“那是自然,華朝律法共三萬三千七百八十五條鐵律,皆都爛熟於心。”陳世杰倒是對這方面,還是十分的自信!

蘇牧大聲地問道:“那陳大人可知華朝律第七條和第十條,說的是什麼嗎?”

陳世杰對於華朝律法,那是在熟悉不過了。

“第七條:殺人者死罪。”

“第十條:殺害皇親國戚,三族連坐,有功者雖可免死,但需三族發配西涼。”

眾人不知蘇牧要幹什麼,殺人是重罪,板上釘釘的事,問這些又有什麼用。

蘇牧接著又問道:“敢問陳大人,華朝律法第一百七十二條,說的又是什麼。”

陳世杰雖然心中犯嘀咕,卻依然鄭重其事地回答。

“凡妻妾與人姦通,而本夫於奸所親獲姦夫、姦婦,登時將其殺死者,無罪!

若止殺死姦夫者,姦婦依合奸律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