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和看著大笑的朱元璋,也有些不解。

“上位,您笑什麼啊,您說的長大了,難道是說的太子殿下?”

“對啊大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您可不能自己偷著樂,您可得告訴我們哥倆。”

朱元璋喝下了一杯酒。

“告訴你們幹啥,跟你們又沒關係。”

常遇春急得直跺腳。

“急死個人,大哥啊,你什麼時候養成了這賣關子的習慣,這可真能急死個人!你知不知道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麼,就是對方知道一個秘密,但是就不告訴我,而且咱離著這個秘密,就幾步遠。”

“你上次不還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就是聞著酒香不能喝,看著駿馬卻不能上戰場麼?咋變得這麼快?”湯和吐槽著。

朱元璋卻笑著看著二人,然後來到湯和的耳旁。

“老湯,咱跟你講,不告訴老常!”

只見一旁的黑臉大漢已經暴怒到極點,一張黑臉已經面帶赤色,雙眼帶火。倘若不是顧及著一桌子好酒好菜,以及調笑他的是朱元璋,這傢伙已經掀桌子了。

“行了行了,收起你那牛勁吧!咱告訴你還不成麼!”

朱元璋擺出了說書的架勢,二人都貼近了,準備聽個仔細。

“咱家標兒去給徐達扶靈了,送徐達最後一程!”

常遇春和徐達一拍桌子。

“這事咱都知道了麼!就這?”

朱元璋:“當然不只是就這!你們知道嗎?徐達這回走了,也算闊氣大了!你們知道嗎,徐達這次,一下子來了一個太子,兩個皇子,給他扶靈!”

“臥槽!”

湯和跟常遇春直接坐不住了,甚至在朱元璋的面前爆了粗口。

“大哥,這也是您安排的麼?咱知道徐達功勞大,可是您這又封王,又太子扶靈的。而且現在直接派了三個兒子去扶靈,您這哪是往徐達臉上貼金,簡直就是在他墓碑上和墓室裡都貼金啊!”

朱元璋也只能苦笑了。

“倘若咱告訴你們,這不是咱的意思,不是咱的安排呢?咱可只派了標兒一個人,去給徐達扶靈。可是這咱家的老二老四,咱可沒讓他們去啊,他們這可是不是奉了咱的旨意,這老二和老四,可是自作主張!”

“二皇子和四皇子?那豈不就是秦王和燕王?這燕王殿下咱都明白,徐達是他老丈人啊,他別管是帶著老婆孩子回來,還是給徐達扶靈,這都說得過去,可是這秦王殿下是怎麼回事?他雖說也算是徐達的晚輩,但是既沒有在徐達手下任職過,和徐達又沒有什麼太深的感情,這確實有些蹊蹺啊!”湯和分析的頭頭是道。

“這很蹊蹺麼?咱怎麼不覺得啊?這不就是個參加葬禮的事麼?”

常遇春一直以粗線條著稱,遇到這種問題,也儘量思考得很簡單,畢竟按他的話來說,想得太多太複雜,腦子容易變得不好使。

朱元璋只好用最通俗的例子給他解釋。

“一個羊圈裡,一頭老羊病死了,其他所有的羊都來弔唁了,這不稀奇。可是要是一頭驢來弔唁來了,這可就稀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