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運輸艦懸浮在山谷的上空,巨大的座艙中,所有的座位已被拆除,密密麻麻堆放了各種物資。

一名名機娘在艦船上四處穿梭著,在一名名艦船操作員的指引下,將相應的物資分門別類放置在相應的位置。源源不斷的的物資從基地中輸送上艦,可伶看著倉庫中滿滿當當的蟲子肉,臉上閃過肉眼可見的惋惜。

可是艦船上的冷庫早已經被塞滿,她也只能忍痛關上了基地冷庫的合金閘門。

多好的日子啊!

這冷庫為了迎合蘇離的殺蟲子速度,才剛剛擴建了三倍,將其裝滿,現在又不得不棄置在這裡,無人問津。一想到還有兩個倉庫的蟲肉沒有搬上運輸艦,她腮幫子都是疼的。

李天朗望著山壁上隨風搖擺的椿象,臉上同樣浮現出不忍。

沒吃過的人,自然不懂得椿象的好!

一天一次還腰疼,跟一天三次別人疼,那能是一個概念嗎?一想到曬了這麼多天的椿象,就這麼棄之不顧,他強有力的腰子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一陣痠痛。

“別惋惜了!又不是不回來!我們隔三差五總要回來補充物資的。又不是一直在外面飄。”張昌平領著堅盾,靠在一側的圍欄上,看著李天朗一陣發笑。

堅盾望向李天朗的神情中充滿了嫌棄,她現在把對蘇離的厭惡全都轉移到了李天朗的身上。真是什麼師父教什麼徒弟。她都懷疑李天朗的腦殼撬開,裡面是不是滿滿的黃。

“你說得輕巧,下次回來,萬一這玩意兒被蟲子吃了怎麼辦?”

“到時候再殺唄!蘇離說這玩意兒最簡單了,只要堵在洞裡,很好解決的。”

李天朗翻了一個白眼兒,他當然知道這東西好解決。可問題是它們好不好解決嗎?問題是他的椿象粉,已經快吃完了。那剩下的日子怎麼辦?

“可伶姐,你就當可憐我,給再做點兒唄!”

“我不是給了你五大桶嗎?你這麼快就吃完了?”她的臉上滿是不可思議,那人頭大小的桶,才給了他一星期,他是當飯吃了,這麼費?

月容臉色微紅,神情間多少帶著點兒不自然。

可伶看了一眼月容,微微嘆了口氣,再次拉開艙門,從裡面拖出了一個小推車,上面密密麻麻放了至少三十桶。

李天朗的底氣肉眼可見的足了。他一把衝上前去握著可伶的手,上下搖擺了兩下之後,順手接過了小推車,拉著就跑。

“唉!你別跑啊!那還有你師父的呢!”

“沒關係,我師父年紀大了,用不上。一把年紀了,要學會關愛自己的老腰!”

可伶聞言愣了愣,她怎麼依稀記得,蘇離比李天朗要年輕啊!這徒弟,可真是孝出強大了。

站在艦板上的蘇離下意識打了一個噴嚏,裹了裹身上的軍服。

冷萃星的夜裡,多少還是有些涼意的。

黑羽從船艙裡探出了頭,確定蘇離沒有注意船艙裡,從口袋裡拿出了椿象粉,均勻拌在了晚飯裡,端著飯盒送到了蘇離的手中。她坐在他身側的艦板上,悠然晃悠著自己的雙腿,看著蘇離接過飯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嘴角兒盪漾著得逞的笑意。

這樣的飯菜,她已經餵了好幾天了。補吧!補到最後,都是她的。

閃電不在,君威和君守天天睡在一起,現在搬到了艦船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就不信這次還能有誰能給截胡了。

瀚海走出了運輸艦,在艦板的燈光下,一眼就看到了並排坐在一起的兩人。

“長官,艦船上宿舍已經安置完了,但是因為咱們人員多了些,我優先將傷病員和那些支援的機娘們安排了宿舍,但是由於空位不足的問題,還有一些跟您相熟的機娘,沒有得到安置。您看,是不是能讓她們到您的指揮室擠一擠?”

黑羽:“???”

蘇離聞言抬起了頭:“都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