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哨基地因為眾人的到來,再次鬧騰了起來。

長桌再次擺滿了大廳,除了值守的機娘之外,所有的機娘全都擠進了大廳裡,密密麻麻坐滿了長桌。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新來的幾人臉上游蕩,就連一向沒臉沒皮的李天朗,都不由自主臉上有些發紅。被幾個機娘盯著,和被近二百機娘盯著,給人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尤其是在這狹小的空間裡。

他坐在座位上,神情有些拘謹。只能將目光放在面前一盤盤的食物上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巴掌大小黑乎乎的肉團讓他不是很有食慾,反倒是根根直豎的節狀物讓他格外感興趣。

蘇離簡單替眾人做了介紹之後,重新落座,招呼大家開始用餐。

濤濤坐在蘇離的左手邊,看他開始用餐,也學著他的樣子處理起了桌子上的食物。他倒是一眼就看出來了面前的東西全是蟲子。這些年走南闖北,他也算是有點兒見識。只不過以前吃的各種蟲子,沒有這麼大的。

“濤哥,這次算是兄弟連累你了。還讓你特意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你放心,兄弟我別的不能保證,但絕對能讓你安安穩穩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咱們之間,說這些就客套了。我的遭遇跟你沒關係。不就是仗義執言說了幾句話,被人針對,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比賽不讓解說,那咱不幹也就是了。不過這來都來了,你可不能趕我走。我這次過來,也是存了給那群傢伙上眼藥的心思。你就說怎麼搞吧!反正咱們就算咬不到他們,也要讓他們氣出幾個結節出來。”

“濤哥,家裡那邊安頓好了?”

濤濤喝了一口鼠婦的湯汁,美美吧咂了一下自己的嘴,毫不在意說道:“家?父母親早就不在了,沒有家了。老婆見我事業受挫,跟人跑了。養了幾年的兒子,不是我的。”

“......”

早亡的父母,破碎的家,婊子媳婦傷害了他。

蘇離看了一眼面前的大光頭,他看起來似乎真的不是很在意,仍舊專心對付著盤子裡的食物。可他的手總是不自覺顫抖,可想而知,他並不是他口中說的那麼灑脫。

這事兒放在誰的身上,都灑脫不了。

“那咱們就幹把大的。先搞直播,只要知名度夠了,他們哪怕想下手,也只能暗地裡用手段。直播內容方面,濤哥有沒有什麼建議。”

濤濤提到了工作,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又不一樣了,他放下手裡的食物,開始滔滔不絕:“我是這樣想的,大眾對於戰場並不瞭解。所以直播內容咱們應該多往這方面靠攏。另外考慮到一些情況,我們也可以穿插直播一些日常。”

“不用搞什麼節目效果嗎?”

“不用,你駕駛機甲的技術,就是最大的節目效果。實在不行,讓李天朗那小子一起。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嘔!”

突如其來的嘔吐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大廳內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機孃的目光都望向了嘔吐聲傳來的方向。

天知道她們等這個等了多久,指揮官來的時候,她們就沒有看到熱鬧,現在得償所願,一個個心中都是滿滿的滿足感。

李天朗忍了好久,還是沒有忍住。

“師,師孃,這,這東西,嘔!”

閃電衝著月容舉了舉手裡的鼠婦,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李天朗。蘇離的這個徒弟,真的是個弱雞,難怪機甲開得垃圾。連蟲子都不敢吃,還能幹什麼?

“月容試試,這個是個好東西。主人說,長時間食用這些食材,能夠增長機娘自身屬性。你看我,要先這樣。”

她親自給兩人做示範,一口咬住了鼠婦的頭,將它的脊椎扯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