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陳斌悠悠轉醒,感覺渾身疼痛,還有一股濃烈至極、令人作嘔的腥臭及腐爛味道如潮水般洶湧而來,他駭然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皆被堅韌無比的繩索緊緊捆綁著。

“怎麼回事,姐呢,我究竟在何處?”

在微弱的月光映照下,陳斌瞧見了雙手雙腳同樣被捆縛得嚴嚴實實的陳紅:“姐,姐,你醒醒……”

陳紅在陳斌急切的呼喊聲中,極其艱難地緩緩睜開雙眸,那沖鼻的腥臭與腐爛氣息,令她瞬間胃裡一陣翻江倒海,湧起一股強烈得無法抑制的嘔吐衝動。

吼——嗬——

二人猛地聽到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抬眸望去,只見不遠處竟還捆著一頭喪屍,只不過捆縛的部位在腰部,這喪屍依然能夠瘋狂地張牙舞爪!

這是圈養的喪屍?

“你他孃的就是個喪心病狂的瘋子!你個變態,居然圈養喪屍,你給我滾出來。”陳斌怒不可遏地咒罵著,聲音裡滿是憤怒與恐懼。然而那女人並未現身回應,也不知其藏身何處,倒是那隻被捆綁的喪屍聽聞後,興奮得幾近癲狂,張牙舞爪地想要撲向陳斌。

哐哐哐——,喪屍撲咬的動作暴烈至極,將繩子後方的窗戶欄杆拉扯得“哐哐”作響,彷彿下一秒就要斷裂,整個場面驚心動魄。

就在這時,陳斌與陳紅又聽到了“咚咚咚”一連串急促如鼓點的砸門聲,門外還有一群喪屍?不對呀,22樓走廊裡沒什麼喪屍啊?21樓才有一大群喪屍,難道他們如今不在22樓,而是置身於21樓?

陳斌想到此處,趕忙心急如焚地抬頭朝天花板望去,一瞧“果然”,天花板上竟有一個碩大無比的洞,他們被那女人從22樓捆綁後無情地扔到了21樓餵養喪屍?

那不遠處的喪屍是誰,是她老公還是兒子,微弱的月光根本看不清那滿臉血汙的喪屍面容。

“別吵了。”就在這時,天花板上陡然傳來了那中年女人陰森的聲音,“你們再吵,外面的喪屍衝進來,你們會死得更慘。”

“劉姐,劉姐,求你放過我弟吧,只要你放過我弟,你讓我做什麼都願意。”陳紅雖看不清天花板上那人,但聽聲音猜測應該就是給他們下藥的那女人,聲音裡滿是哀求。

“咯咯咯咯……,放了你弟,我兒子吃你一個人能吃飽嗎?我乖兒子可是餓了好幾天了呢……”那陰惻惻的笑,讓人聽了頓時渾身起雞皮疙瘩,毛骨悚然。

這人怎麼變成這樣了?還是人嗎?

“劉姐,我們以前在電梯裡還見過幾面呢,大家都是鄰居……”陳紅還是不死心,還想再求一下,看能不能讓對方改變主意,聲音裡帶著一絲僥倖。

陳紅苦苦哀求著,陳斌則在悄悄移動到牆角,不停的用牆角磨著繩子,求這種陰險毒辣的女人還不如靠自己。

“看到我手中的這一條繩子了嗎?只要我將它鬆一鬆,我的乖兒子就會向你們撲過去了,我在想我的乖兒子是先吃你弟呢,還是先吃你呢。”

“我想我兒子一定先吃你吧,畢竟女人的肉可比男人的肉嫩多了。”

吼——嗬——

陳紅看不清那女人的面容,但是卻看到對方不停的在鬆動著手中的繩子,嘭——,然後喪屍直接就撲向了陳紅,陳紅雙手雙腳都被綁著,她只能拼命跳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