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卻咳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對著森擺了擺手。

森白著一張臉,兩頰的肌肉緊繃著,顯然是咬著牙撐著坐起身來的。

“我現在沒事兒了,你們都先出去吧,我要和祭司說點事情,呦呦你留下!”

對於森的話,說不意外是假的。

森受傷回來,肯定會和澤聊一聊遇到的事情,順便卜卦詢問獸神之類的,只是為什麼會讓大家都出去,唯獨留下了呦呦呢?

眾人都看向了呦呦,就連宋呦呦自己也是一臉的懵逼。

怎麼回事兒?雖然她確實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這樣被單獨留下,她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零零妖察覺到宿主的疑惑,剛想解釋。

總算緩過來的澤卻擺了擺手道:“不用了,都一起出去吧!”

他說話的時候明顯中氣不足的樣子,森顯然還想要再掙扎一下,但澤卻比之前更加粗重的咳嗽聲,最終放棄了他的想法。

他垂下頭,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

明明剛剛醒過來的時候都不是這樣,就因為大祭司不讓她留下,她阿爸就這樣?

宋呦呦總覺得其中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這樣的想法在她往外走時,總感覺身後有非常炙熱的目光看過來時,那想法達到了頂峰。

等人都出去走,森這才很是氣惱不解的看向澤:“你身體本來就不好,這次替我解除了巨闕部落那個祭司的詛咒,你會受到成倍的反噬。”

那餘下的壽數就更少了。

巨闕部落怎麼可能真的傷的了森,不過是在森和人決鬥的時候,巨闕部落的祭司在森的身上種下了一種詛咒。

這種詛咒只有大祭司能解,他們是想要打探炎陽部落祭司的情況。

就算祭司情況再好,這種以命換命的解除詛咒的方式,也會讓炎陽部落的祭司受到影響。

如果炎陽部落的祭司已經沒有辦法再解除詛咒,那麼森將會沉睡,直到死亡,若是當真這樣。

那巨闕部落,和周邊的部落將不會再觀望,會直接吞噬掉整個炎陽部落。

所以,森醒過來的時候,才沒有第一時間高興,而是說了那樣一句莫名奇妙的話。

部落的人可能不懂,但他作為整個部落的首領,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澤的身體了。

每個大祭司是整個部落的火,要是火滅了,那距離這個部落滅亡也就不遠了。

見澤一幅無所謂的樣子,森一陣洩氣:“你為什麼不讓呦呦留下,要是留下說不定我們都還有救,你明明知道不是嗎?”

森一個七階的戰士,說這個話的時候,竟然帶了幾分哽咽。

原本森還以為澤會繼續閉口不言,但這次,他卻輕微的搖了搖頭:“正因為我知道所以才不行。”

森不解:“難道你還在懷疑獸神嗎?”

澤嘆了口氣:“我不是懷疑獸神,我們如今這個情況,難道還有得選嗎?原本還想好好教一教,看一看的,如今看來是不行了。”

他嘆了口氣,眼神看向虛空:“如今不止巨闕部落,周邊的大小部落都盯著咱們這邊,要是讓他們知道,我們部落已經出現了新的祭司人選,那所有的戰火將全部都引到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