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只應飛燕是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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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票?”周遭食客見此情景,皆鬨堂大笑,笑聲如潮,震得堂內燭火搖曳。有人撫掌稱妙,有人捧腹不止,更有人指著崔玉,戲謔道:“這位公子,莫不是被菌子的美味迷了心竅,連話都不會說了?”
“呃……怎,怎麼了。”崔玉看著周遭食客鬨笑不止,臉上頓時泛起一抹紅暈,顯得有些侷促不安。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銀票,又抬頭望向小二,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尷尬。
“是這樣的,我們這兒離最近的中原城池也有五十里路,單憑這銀票,誰知道是真是假。”小二面帶歉意,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解釋道:“所以公子莫怪,咱們這小店平日裡收的都是銅錢碎銀,這銀票……實在是難以辨別真偽。
“呃……那就,那就……”崔玉胡亂摸索著衣袖和腰間,臉上滿是窘迫之色。他翻遍了衣袋,卻只找到幾枚零散的銅錢,只好抬頭眼巴巴地瞅著小二。
“呵,看來傻大戶也有很多問題解決不了啊。”風鈴兒故意裝出一副無奈地樣子,隨後冷哼一聲,嗤笑著看向崔玉。
“鈺袖,南笙姐,我們先出去逛逛吧。”風鈴兒輕輕拉起白鈺袖,二人目光交匯,似有千言萬語,又似一切盡在不言中,隨後她轉頭看向身旁的南笙,眸中閃爍著狡黠的笑意。
“小二,他留在這兒把錢付了,放心,肯定不會讓你們吃虧的。”風鈴兒說罷,衝著崔玉俏皮地眨了眨眼,隨後未等崔玉反應,便頭也不回地拉著白鈺袖揚長而去。那店小二見狀,雖有些猶豫,但見崔玉衣著華貴,不似尋常人家,便也只好作罷,轉身繼續忙碌去了。
“你們……”崔玉沉思半晌,突然間霍地起身,手掌重重地拍在桌上,那桌子微微一顫,杯中的茶水都濺出了幾滴。周遭之人皆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所驚,紛紛側目而視。
“你,你想幹什麼?”那小二見狀,心中一驚,他見崔玉氣勢洶洶,連忙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們這兒可以靠洗盤子抵賬嗎?”崔玉的氣勢突然之間軟了下來,臉上擠出一個略帶尷尬的笑容,彷彿一個突然被戳破氣球的諧星,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倘若一個盤子算作您一文錢的話……”小二眯著眼睛,認真地掰著手指頭,彷彿在用心進行著一場精細的計算,“那麼,依此推算,閣下大抵需要洗上三千個盤子,方能清償這筆債務。”
“公子,我現在就去調銀子過來……”墨雲見狀,背起箱篋,腳步匆匆地朝著門外走去。他的身影在門檻處略微一頓,似乎想要回頭再說些什麼,但最終只是微微嘆了口氣,便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街市之中。
“鈴兒,我們就這樣把崔公子扔在那兒真的沒事嗎?”白鈺袖微微蹙眉,語氣中帶著幾分擔憂,眸中閃過一絲不安。她回頭望了望客棧的方向,似乎有些不忍。
“嘛,鈺袖,你放心好了,大不了咱就說你就是那個白髮仙人,我是紅衣仙人的轉世,然後糊弄過去得了唄。”風鈴兒卻還是那副嬉笑模樣,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意。
“鈴兒~”白鈺袖嘟起嘴巴,氣鼓鼓地盯著風鈴兒,眼中閃爍著嗔怪的光芒,“這種事情怎麼能拿來糊弄人呢?”
“嘿嘿,開個玩笑,開個玩笑,仙人你要是還在的話不要怪罪我啊。”風鈴兒見白鈺袖真的有些生氣了,連忙擺手,臉上露出尷尬又不失俏皮的笑容,試圖緩解緊張的氣氛。她故意做出一個滑稽的揖禮動作,語氣中帶著一絲討饒的意味。
……
“事情搞完咯,也不知道他們以後會不會紀念我們,比如編個神話故事什麼的。”赤鳥百無聊賴地走在路上,無聊的踢著石子兒,石子兒在路面上蹦跳著,發出輕微的嗒嗒聲,伴隨著赤鳥漫不經心的步伐。風輕輕拂過,捲起幾片落葉,在空中打了個旋兒,又悠悠飄落。
“赤鳥赤鳥,你不要瞎想啦。”白玉以袖掩唇,輕輕壓著嘴角的笑意,聲音如清泉般悅耳,“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只要我們一直為凡間盡心盡力,那麼無論他們是否會紀念我們,都不重要了。”白玉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超然的寧靜,彷彿已經看透了世間的功名利祿。
“嘛,話是這樣說沒錯,就是……”赤鳥撓了撓頭,臉上露出了些許無奈的笑容,“就是偶爾還是會覺得,要是能留下點什麼,讓後世的人們記得我們曾經的存在,也挺不錯的。畢竟,咱們也算是參與了那麼多驚天動地的大事,總有點小小私心嘛。”
“誒等等……”赤鳥突然停下腳步,像是發現了什麼一般,緊張兮兮的環顧四周。
“?”白玉歪頭看向赤鳥,那一低眉一回首之間,盡顯溫柔,她靜靜地凝視著赤鳥,那眼神之中,既有擔憂,又有幾分柔情。
“阿嚏!”就在這時,赤鳥突然打了個響亮的噴嚏,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她揉了揉鼻子,臉上露出了些許尷尬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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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赤鳥?是不是著涼了?”白玉關切地問道,眼神中滿是擔憂。
“我總感覺以後咱倆會被什麼人唸叨,而且那人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我自己?”赤鳥皺著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困惑,話語中帶著一絲不確定和好奇。
“赤鳥自己?”白玉聽了赤鳥的話,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了一抹深思的表情。她輕輕摩挲著下巴,似乎在努力理解赤鳥所說的話。
赤鳥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更加困惑了:“沒錯,就是這種感覺。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但是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如果我們的故事能幫到後輩,不也是挺好的嗎?”白玉整了整衣裙,坐在地上,抬眼望向遠方,目中流露出一縷期許與憧憬之色。夕陽餘暉灑落,金紅的光芒映照在她容顏之上,更添幾分溫婉與雅緻。
“哎呀,她要用就用吧,還能怎麼辦?能幫幫忙就幫幫唄。”赤鳥亦是躺在地上,仰面朝天,任由那溫暖的陽光灑滿全身。她舒展著四肢,口中輕呼一聲,耳邊風聲細細,偶爾夾雜著遠處鳥兒的啼鳴,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愜意與安寧。彷彿世間萬事皆與她無關,只願沉浸在這片刻的寧靜之中,享受這難得的悠閒時光。
不知過了多久,她緩緩睜開雙眼,望著那被染得通紅的天邊,雲影悠悠,她心中思緒萬千,卻也無須言說,只任其隨風而去,化作天邊一抹淡淡的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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