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詩蘭有些動容。

她其實聽陳媒婆說過邊作軍去當頑主的心思,只是不確定,對方是不是用頑主的身份,賺了昧良心的錢。

在她看來,浪子回頭可以,金盆洗手也可以。

只要是沒做過虧心事,都情有可原。

可要是仗著頑主的身份,賺下昧良心的錢用以生活,那就算浪子回頭,金盆洗手,都不值得被原諒。

哪兒啊,做壞事了,說改了就要被原諒?

如今知道邊作軍並沒有拿昧良心的錢,許秀芬三觀也很正,她也就徹底放心了。

兩人騎上腳踏車,去了楊家。

楊前勇在家都等的有些著急了。

畢竟是鐵血軍人,脾氣有些暴躁。

看到楊詩蘭終於把人帶回來,小夥子儀表堂堂,看上去,竟然出乎意料的般配,所以心裡還有些高興。

可一想到自己等了好半天,就又拉下臉,冷哼一聲說:“好大的架子!”

他說完這話,還看了自己孫女一眼,結果被白了一眼。

於是,他又對邊作軍翻了個白眼。

邊作軍也沒想到,這老爺子竟然這麼傲嬌。

“老爺子,都是我的錯,我那邊出了一些事情,處理了一下,時間就有些晚了。”

邊作軍說著,把從家裡拎來的水果,還有兩瓶麥乳精,放到了旁邊的桌上。

這次事情突然,他沒有準備,所以只能拿家裡現有的東西。

楊前勇對這些東西看都不看,他在意的不是東西,而是邊作軍這個人是不是靠譜。

“小子,你跟我來,我有話問你。”

老頭說完,揹著手,一臉嚴肅的去了小院子裡。

邊作軍看了楊詩蘭一眼,楊詩蘭對他點點頭。

“爺爺很開明,不會嫌貧愛富,只要問你什麼,照實說就可以了。”

她知道爺爺不放心。

至於怎麼交流,老爺子會問邊作軍什麼問題,那她也不知道。

“好。”邊作軍答應一聲,跟在老爺子身後,也去了小院子裡。

小院子裡有個躺椅,楊前勇自己坐在上面,然後才指著旁邊一個小木頭凳子,對邊作軍說道:“坐吧。”

“你剛才說,你那邊出了一些事情,所以才耽誤了一些時間?”

“到底是什麼事兒,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