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回事?”太子滿臉怒容地看著昏迷不醒的弘皙,對著跪在地上的太醫怒聲質問。

太醫戰戰兢兢地回答道:“啟稟太子,弘皙阿哥之所以會昏迷,是因為止痛藥的劑量過大。之前微臣就曾提醒過,這藥雖然有止痛的功效,但同時也帶有安神的作用,一旦過量服用,不僅會成癮,對身體也會造成極大的傷害!”

跪在地上的太醫心中暗暗叫苦,他早就警告過弘皙不要多吃這藥,可對方根本不聽啊!

“你說,太醫開的藥,他為什麼不遵醫囑!”太子越想越氣,飛起一腳踹在了弘皙的貼身太監身上。

那太監被踹得一個踉蹌,連忙跪地求饒:“殿下,冤枉啊!這藥一吃下去就讓人昏昏欲睡,自從元宵過後,阿哥去上書房就暫停了服藥,可一到晚上,阿哥疼得實在難以入眠,只要一疼就會忍不住吃這藥。奴才也曾多次勸阻,甚至連柔格格都出面阻止過,可阿哥就是不聽啊!”

“哼!”太子冷哼一聲,“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這疼痛都持續半年了,還沒好,你這個太醫也是個庸醫!”

就在這時,一個太監匆匆跑進來稟報:“太子殿下,皇上派了李公公過來,還帶了張院判。”

太子聞言,深吸一口氣,稍稍平復了一下情緒,說道:“讓人進來吧。”,只見李公公領著張院判快步走了進來。

李公公尖著嗓子說道:“太子殿下,皇上聽聞弘皙阿哥身子不適,特命張院判前來瞧瞧。”

張院判趕忙上前,跪地行禮後,便開始為弘皙仔細診治。他把了脈,又看了看弘皙的氣色,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張院判才緩緩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他面色凝重地看著太子,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說道:“太子殿下,弘皙阿哥的身體本來就還沒有完全恢復,如今又房事不斷,這無異於雪上加霜,他的身體已經是油盡燈枯了。”

太子聽到這句話,如遭雷擊一般,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張院判,顫聲說道:“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呢?”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緊接著,李佳側福晉像一陣風一樣衝了進來。她滿臉怒容,一進門就徑直衝向了柔兒,二話不說,揪住柔兒的頭髮,狠狠地就是一巴掌。

“賤人!我讓你們好好照顧弘皙,你們就是這麼照顧的嗎?”李佳側福晉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絕望,她的手不停地顫抖著,顯然是氣得不輕。

李佳格格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得暈頭轉向,她捂著臉,驚恐地看著李佳側福晉,嘴裡結結巴巴地解釋道:“姑母!不是我!不是我!都是她,是她照顧阿哥的,是她!”說著,李佳格格手指著一旁的柔兒,拼命地為自己辯解。

李佳側福晉見狀,並不停手,她一邊哭著,一邊指著柔兒喊道:“都閉嘴!你們兩個都別想推脫責任!”

一時間,房間裡亂成了一團,三個女人的爭吵聲、哭聲交織在一起,讓人聽了心煩意亂。

太子站在一旁,看著眼前這混亂的一幕,心中的怒火越來越旺,他的額頭上青筋暴起,顯然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

“都給我閉嘴!”太子怒吼一聲,聲音震得房間都似乎微微顫抖了一下。

三個女人被太子的怒吼嚇了一跳,頓時都安靜了下來,只是還在不停地抽泣著。

太子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轉頭看向張院判,用一種近乎哀求的語氣問道:“還有多久?”

張院判看著太子那疲憊而又絕望的眼神,心中不禁一陣酸楚,他嘆了口氣,輕聲回答道:“最多三天。”

太子的身體猛地一顫,彷彿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一般,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沉默了片刻,然後又睜開眼睛,繼續問道:“還能清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