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住在深海的大菠蘿裡。”

“方方黃黃,伸縮自如。”

監控畫面剛剛開啟,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歌聲已經傳了出來。

歌聲不大,但幾乎每一個詞都在跑調,五音不全,哪怕是在嘈雜的紐約地鐵之上,嘔啞嘲哳難為聽的歌聲也格外刺耳。

“噢該死,這混蛋的歌聲簡直比我家狗吃了芥末竄稀的聲音還要難聽。”

監控畫面中,一個戴著深色兜帽的年輕人戴著有線耳機,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渾然不覺車廂內各種異樣的眼光。

地鐵內的監控都是老型號,這麼多年也沒有好好整修過,畫面相當不清晰,男人的臉在兜帽的陰影下更加模糊,根本無法辨認。<p3之類的,一手拿著一部舊型號的老人機。

最顯眼的卻不是他本人,而是他揹著的玩意……

一把大的離奇的吉他盒。

他本人大概一米八出頭,但碩大的吉他盒就已經接近2米,斜套在他的背後,幾乎要接觸地面。

“漢克警長,兇手就是這個唱歌唱的像鬼叫的傢伙。”拿著電腦的警員伸手一指。

“這麼大的吉他盒,肯定裝著極度危險的武器,那些地鐵的安保是眼睛長到皮炎子裡了嗎?竟然不檢查,能把這種怪咖放進地鐵。”

“可是我們的地鐵一直都是這樣啊。”旁邊的警員小聲嘀咕著。

監控畫面中,冬木翼正哼歌哼的起勁,一邊扣著簡訊,回覆著古賀的訊息。

突然,他的老人機被一隻黑黢黢的爪子奪去。

“該死的,你這個黃皮佬,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你竟然敢偷拍我?”

一個噸位重量級的黑人婦女忽然搶走了冬木翼的手機,唾沫星子飛濺地就開罵了起來。

冬木翼頭也沒抬,他的耳機聲音開的很大,完全沒聽見這隻哈基黑的叫罵聲,只是手上的手機忽然被一隻黑爪搶走,莫名有些疑惑。

“你這個用下半身思考的畜生,你肯定把照片藏到哪兒了!讓我找到你就死定了!”

翻找了半天,結果這隻哈基黑壓根就沒有看到任何照片,因為這部老年機的型號是在古舊,根本就沒有拍攝功能,更沒有攝像頭。

“為什麼要搶我的手機?”

冬木翼這才緩緩抬起眸子,淡銀色的瞳孔像是兩輪閃耀的彎月,透著漠然。

唱歌被打斷,他的心情不怎麼好,但依然戴著耳機,聽不見女人的謾罵,只能看到那種猙獰扭曲的黑臉。<國可是違法行為。”

兩隻高大的哈基黑直到這時候才忽然開口,把厚實的手掌搭到了冬木翼的肩上,試圖控制住他。

他們本來就是一夥的,在他們看來,就這種起來涉世未深的亞洲人最好欺負。

雖然這次的獵物選的有點差,手機連照相功能都沒有,硬說偷拍確實是有些離譜,但這樣一個揹著吉他盒的外國人,十有八九隻是個搞音樂的,大機率也沒膽子反抗。

<國的法律,你要坐牢!”

兩百多斤的女人抖著一身沉重的贅肉,滿臉凶神惡煞地大吼,根本不給東木翼說話的機會。

“這個年輕人的手機根本就沒有攝像頭吧,你們是不是弄錯了。”倒不是完全沒人說公道話,一個戴著米色帽子的老爺爺壯著膽子開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