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衝向源光海,管他什麼組長老大,他杉人是要成為了不起的傢伙的,了不起的傢伙怎麼能當縮頭烏龜啊!

可下一秒,他忽然感覺腳下一空,像是坐過山車下墜時,那種突然懸空兩腳消失的感覺……

他倒在地上,瞪大了眼睛,鼻孔和嘴巴都在呼呼地冒血,根本說不出話來,下半身像是被壓路機碾過般,變成了一攤爛泥。

發生了什麼?

源光海的身影剛剛像是模糊了一下,是看錯了嗎?像是忽然長出了粗壯的長尾,鞭子般瞬間“穿過”了自己,或者說是速度太快,威力太猛,以至於自己根本就被直接“穿過”。

“你的人?”源光海恢復了剛剛的平靜。

“非常抱歉!”馭手面色僵硬,立刻明白過來,掏出一把手槍,一槍打穿了杉人的腦袋。

“倒是條好狗。”源光海滿意地走了兩步,跨過杉人血淋淋的屍體。

“血都是臭的,真噁心。”

“我讓你們查的,怎麼樣?”

“報告組長。”馭手不動聲色地嚥了口口水,強壓下心頭的恐懼,微微躬身。

“七海這個姓氏本來就不多,我們目前已經基本鎖定了目標,七海晶,戶口上是七海熊切的妹妹,在小町地區海港附近,經營一家水族館。”

“很好……”

“不過……”源光海忽然一手搭在馭手的肩上,長長的舌頭忽然舔上他的臉。

那根本就不是人類的舌頭,深棕色,帶著細密的硬化組織,像是某條靈活的蛇,帶著詭異的分叉。

“你身上有恐懼的氣味呢。”那條怪物般的舌頭在馭手的臉上留下腥臭的粘液,這當然不是不刷牙的口臭,而是氣味……食人的氣味,人類的內臟血肉被吃掉,在尖牙間積澱的惡臭。

馭手神色一怔,艱難地保持著鎮定。

他當然清楚內幕……

真源組前代組長源山,乃至於整個源家,除了源光海以外的人全部失蹤,而源光海在這時候,頂著“源家繼承人”的大義名分忽然出現,按理來說不可能沒人察覺不到異常。

真源組也並非一條心,源山的失蹤,對很多老資輩來說都是競爭組長的機會,但那些競爭者都死了……

源光海以非人的姿態與力量出現,像是割草機般清剿了所有可能威脅他的人。

至於那些從貧民窟帶來的孩子,不過是這隻怪物的“餐點”。

馭手不敢抬頭,巨大的恐懼山一般壓在心頭,這傢伙……是個真正的惡魔。

源光海沒有理會他的異常,只是面色微紅,泛著紅暈。

“前輩,我們很快就會再見了,你的妹妹,會是什麼滋味呢?”

……

“喂……別這麼沮喪嘛……不就是什麼火之王嗎?像往常一樣打爆不就行了。”

公園小路的長椅邊,齋藤瑛二拿著瓶燒酒,搖搖晃晃地走來。

他拍了拍鳴神我渡的肩膀,吐出一口濃烈的酒氣。

“你可是假面騎士ethe呀,怕什麼!”

“怕?我怎麼會怕。”鳴神我渡瞪了他一眼,一臉不服輸的樣子。

“騙人,你手都在抖哈哈。”

齋藤瑛二毫無公德心地把一瓶喝乾淨的燒酒瓶丟進一旁的雜草叢中,一隻熟睡的黑貓被驚動,猛地竄出,逃進夜色中。

“他是五大起源forsaken,滅世級,和ethe一樣……”

鳴神我渡的手止不住地發抖,像是無數根鋼針在刺入心臟,冰冷的窒息感伴隨著額頭冒出大顆大顆的冷汗,少年眼眸深處的動搖難以掩藏。

野狗不需要墓碑,在路上狂奔到腐爛就好。

他並不害怕和forsaken戰鬥,他選擇的宿命就是如此,心中煩躁的火焰難以澆滅,所以必須要讓forsaken和聖紋者全部滅亡,只有戰鬥、野狗般廝殺下去,他才能記起自己依然活著……

你就是要他去打宇宙恐龍芝頓,他也是抄起西瓜刀就能上的男人,可那是起源forsaken,6600萬年前,他也是同樣面對作為起源forsaken的etetethe看穿了他,偽善、懦弱、內心裡埋藏著毀滅一切的憤怒與憎恨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