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吧。”渾身溼透的鳴神我渡如同落湯雞般站在七海水族館的門口,裡面的燈都還開著,只是沒有一個人在裡面。

而他的面前,是一扇因為颱風風力巨大而湊巧關上並且鎖上了的玻璃門。

“不是吧……我可沒有帶鑰匙啊。”鳴神我渡臉上寫滿了無奈,他急急忙忙跑出門,根本就沒有鎖門,更別說帶上鑰匙,可大風竟然以這種形式“幫”他鎖好了門。

“話說……七海晶還沒回來嗎?”鳴神我渡像只流浪狗般有些鬱悶地蹲在門口,七海晶才有鑰匙,在她回來前鳴神我渡根本沒法正常進去……

而外面卻依舊冷得要死,加上雨一直下個不停,這樣的話,和之前根本沒有區別呀。

除非……

鳴神我渡側目看向了連線到閣樓視窗附近的水管,只要攀爬那個上去,進去就不是問題了。

事不宜遲,鳴神我渡立即行動,攀爬倒是不難,他電梯井都爬過了,更別說水管了,然而,就在他正迅速爬到一半時,摩托車的轟鳴聲突然傳來。

“喂!你這傢伙,在幹什麼呢?”

身穿白色騎行服的七海熊切從摩托車上迅速躍下,冰藍色的眼眸中透露著溢於言表的憤怒。

他為人很和善,唯有兩點原則不允許任何人觸碰,一是他人做出殘害生命,違揹人倫的惡行,二就是他人傷害自己最後的家人,唯一的妹妹,七海晶。

七海水族館,是他們家父母去世後最後留給他們的東西,七海晶也住在這裡,侵犯這他們最後的家,無異於觸碰了七海熊切的逆鱗。

“不是你想的那樣。”鳴神我渡想要做出解釋。

“偷東西偷到我家來了!”七海熊切怒目圓睜,根本沒有給鳴神我渡繼續解釋的機會,不由分說掄起拳頭就快步上前。

他色步伐沉穩,高大壯實的身形像是一隻巨熊,稜角分明的臉上此刻寫滿了“懲惡揚善”的正直,根本是韓劇裡備受推崇的雙開門大冰箱歐巴。

但鳴神我渡從水管上敏捷地躍下,在七海熊切出拳向他的一剎那,他在半空中扭轉身軀,在避開攻擊的瞬間,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按住七海熊切的肩膀,以他作為跳板洩力,然後一躍跳至七海熊切的身後。

“怎麼……他……”七海熊切的眼神中滿是驚愕,他是特種部隊出身,又在ch內部磨礪多年,剛剛的出拳他明明瞄準了鳴神我渡的落點,而且動作標準且迅速。

他甚至貼心地收了七分力,防止把人打殘,自認為無懈可擊的一拳,居然被對方從容地躲開了,鳴神我渡的動作,不似經過專門訓練,卻自然靈敏得宛如一隻貓。

“你……”七海熊切轉過身,眼眸之中的憤怒逐漸收斂,轉而出驚訝的神情。

對方雖然看起來只是普通的18歲青年,但這樣的身手,怎麼可能會簡單。他的直覺第一時間告訴他,鳴神我渡有著巨大的問題。

“嘛……好歹聽我解釋下。”鳴神我渡無奈地攤了攤手。

然而,七海熊切完全沒有聽進去,他警惕著眼前的鳴神我渡,眼神愈發兇厲,猶如一頭與獵人對峙著的棕熊。

狂風加上大雨,讓七海熊切的視線不是很清晰,但是他深切地有一種感覺,眼前的人……很危險。

而且這樣的感覺……莫名有點熟悉……

“你到底是什麼人!?”七海熊切一邊厲聲質問,一邊再次收腰發力,揮出一記左刺拳,拳速如電,帶起一道雨痕。

他的視線緊緊地集中在鳴神我渡身上,只見眼前的青年微微後撤,重心下壓,明顯是想透過後撤側身躲開這拳,可突然,鳴神我渡的躲閃動作停下,直接被他的這拳打在了左眼眶上。

“哥,你在幹什麼呢?”七海晶的聲音突然響起。她打著傘,渾身卻還是溼漉漉地,一邊艱難推著推著腳踏車剛剛趕來,見到眼前的一幕,頓時呆住了,手一鬆,身側的腳踏車啪嗒一聲倒在旁邊的水泊中。

鳴神我渡慘兮兮地倒在地上,此刻扶著左眼,一副捱打了的委屈模樣。

“好了好了,外面這麼大雨,總之先進去吧。”七海晶無奈地撇了撇嘴,自己向來穩重的哥哥和自己剛剛僱來的同學員工莫名其妙打了起來,這算怎麼回事呀?

……

室內,溼漉漉的三人圍桌而坐,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啊,我出門鑰匙忘帶了,結果風把門吹關了,我想著可以爬水管從閣樓窗戶進去,結果這人一來不由分說就揍我。”

鳴神我渡本著惡人先告狀的原則搶先解釋說道,頓時讓七海熊切嘴邊的話噎住了,他本就是不善言辭的人,而且也只有鳴神我渡被揍了,這下只能憤憤不平地回頭瞪了鳴神我渡一眼。

“啊?!出門!”七海熊切臉色瞬間慘白,轉頭一臉驚愕地看著七海晶。

“不是吧小晶,這可是我們家,難道說……這貨是你男友嗎?不是吧?我可接受不了!你看看他,他怎麼看也不像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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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熊切受到了刺激,原本不善言辭的他抓著七海晶的肩膀,接連急迫的說出一長串問句,眼睛瞪得像銅鈴,很難想象這樣正經的人會露出這樣惶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