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東河莊的別院裡,司徒衍正坐在榻上,跟妹妹玩雙陸。

他一邊移動棋子,一邊問道:“事情都辦妥了?”

年輕挺拔的護衛垂首而立,恭敬地回答:“按照小侯爺的吩咐,那幾個通緝犯辦完事後,就拿著錢走了。”

“派人盯著他們幾個,一旦發現不對勁,直接滅口。”

護衛肅穆應道:“是!”

“蕭家現在應該已經亂成一團,真期待看到他們絕望無助的樣子呢,”司徒衍見到妹妹盯著棋盤許久沒動,他伸手點了點棋盤的一個位置,“這裡。”

司徒蕊眼前一亮,立刻將棋子放到他指定的位置上麵,原本陷入困境的局麵,立刻就被開闢出一條新的道路。

看著單純可愛的模樣,司徒衍翹起嘴角,笑著說道:“那些欺負過蕊孃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司徒蕊扯了扯他的袖子,無聲地催促他快些下棋。

司徒衍眼裡全是縱容:“嗯,我們繼續下棋,不管別的瑣事了。”

護衛見狀,識趣地退出暖閣。

秦鎮越和秦容王有福離開春江鎮的時候,聽到鎮上很多人在議論蕭家的事情,三人順勢聽了一耳朵,這才知道蕭家兄妹被人給綁架了。

不僅如此,蕭鴻飛還被閹掉,蕭淑兒的清白也被毀了。

王有福搖頭歎息:“真是造孽啊!”

秦鎮越看了一眼秦容,他記得三郎跟蕭鴻飛是同窗,以前關係還挺好的,蕭家甚至還有意將蕭淑兒嫁給三郎,可現在三郎聽到蕭家兄妹被人綁架的事情,卻一點都沒有同情難過的樣子。

秦鎮越心裡很是疑惑,但當著外人的麵,他也不好多問。

三人順利回到河東莊。

秦鎮越父子跟王有福在村裡的分叉口分開,各自往自己的家走去。

路上秦鎮越忍不住問出心裡的疑惑。

“你跟蕭鴻飛鬧矛盾了?”

秦容隨口應道:“確實鬧了點不愉快。”

“怎麼回事?”

“他這個人人品不好,曾經還在酒後調戲蜜娘。”

一聽這話,秦鎮越頓時就怒了:“還有這種事情?那小子長得人模狗樣的,沒想到居然是個下流貨色,以後你離他遠點兒,別再跟他來往!”

“嗯,我早就已經跟蕭家斷絕往來了。”

得知蕭鴻飛是人渣敗類後,秦鎮越對他的同情也隨之煙消雲散,這種下流貨色活該被人閹掉,報應!

父子兩人回到家裡,唐蜜早已經準備好晚飯。

一家人坐到炕上,圍在桌邊吃飯。

秦鎮越將地契拿給大家看。

他怕唐蜜心裡不高興,特意對她說道:“這地契上雖然簽的是我的名字,但我年紀大了,活不了多久的,以後這些田地房產全都得留給你們。”

唐蜜忙道:“您別這麼說,您是一家之主,地契上本就應該簽您的名字,我們都盼望您能活得長長久久,跟著咱們一起享福呢!”

她的賣身契雖然被撕掉了,但戶籍仍舊沒有落在東河莊,即便她手裡捏著再多的錢,也沒辦法在這裡購買地產。

更何況她還是個女人。

這個朝代除非是死了丈夫堅持要守寡的女人,亦或者是爹孃都死光了同時還沒有兄弟的女子,才可以自立門戶,有了門戶才能購買田地。

唐蜜現在這個身份,想要自立門戶,除非秦家五兄弟鬆口跟她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