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的淩晨,天才矇矇亮,張家就被禦林軍團團圍住。

張霄賢被帶走,關入大理寺。

此事很快就傳遍京城,所有人都在猜測內情,張家人則奔走相告,希望能借住昔日裡的人脈,將張霄賢從牢中撈出來。

大理寺中,張霄賢被壓在鐵椅子上綁住,他既驚又怕:“你們想幹什麼?我可是朝廷一品大員,你們憑什麼抓我?!”

身穿深色官服的秦容緩步走進來,他不疾不徐地說道:“張參知利用職權之便,指使他人搶劫賑災款,欺上瞞下,延誤賑災,危害百姓,按律當斬。”

一看到他,張霄賢頓時就怒了:“是你在陷害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是冤枉的!”

秦容笑了起來,俊美的容顏與陰暗的牢房形成鮮明對比,讓他看起來越發的出塵脫俗,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

本該賞心悅目的畫麵,落在張霄賢的眼裡,卻是警鈴大作。

秦容緩聲說道:“每一個走進大理寺的人都喜歡喊冤,但最後真正被冤枉的人卻是少之又少。”

張霄賢呲目欲裂:“你根本就是在公報私仇!你故意害我,我要稟報聖上,讓你身敗名裂!”

“現在身敗名裂的人是你才對,”秦容從衣袖裡拿出一疊紙,徐徐展開,讓對方看清楚上麵寫的內容,“你僱傭的那些個劫匪,都已經被我們抓住了,這些是他們的口供。”

口供很長,但每份口供最終指向的幕後真兇,都是張霄賢。

張霄賢臉色大變,想也不想就一口否認:“不是我!我是被冤枉的!我根本不認識這些劫匪!”

“他們跟你無冤無仇,為何要冤枉你?”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接下來無論秦容怎麼問,張霄賢都是一句我不知道,看樣子是準備咬死不認。

秦容意味深長地問道:“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你是想拖延時間,對嗎?”

他手裡捏著證據,可以將張霄賢逮捕歸案,但卻定不了罪,也不能對他用刑。因為張霄賢的官階比他高出一大截,秦容若想對張霄賢使用刑訊手段,必須要得到皇帝的首肯。

可現在明和帝不在京城,要等他老人家回來,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張霄賢很明顯是吃準了這一點,打算以此來拖延時間。

他心裡得意,麵上卻還在裝傻:“我不懂你的意思。”

禦書房裡,唐蜜正在認真地抄書寫字,五位內閣大臣站在麵前,不停地勸道。

“公主殿下,張參知不可能參與到搶劫賑災款的案子中,這件事情裡麵肯定有誤會,您趕緊勸勸秦禦史,讓他趕緊把人放了吧。”

“是啊,張參知這麼多年來為朝廷做出許多貢獻,對陛下更是忠心耿耿,怎麼可能做得出搶劫賑災款這種事情?他一定是被人陷害了。”

“公主殿下,您倒是說句話啊!”

唐蜜抬頭看了他們一眼,皺眉說道:“你們很吵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