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蜜被秦穆被帶到了一間光線昏暗的屋子裡。

屋裡沒有窗戶,照明全靠油燈,空氣中有一股子腐朽的氣息,仔細聞的話,還能隱約聞到淡淡的血腥氣。

衙役用力推了唐蜜和秦穆一下,喝道:“跪下!”

兩人被迫跪在地上。

在他們前麵,蕭弘義正坐在椅子裡,手邊擺著茶盞。

方臉捕快上前彎腰行禮:“蕭主簿,您要的人已經帶來了。”

蕭弘義瞥了一眼秦穆身上的傷,沒有多說什麼,從袖中抽出一張狀紙:“拿給他們看看,沒問題的話,就讓他們簽字畫押吧。”

方臉捕快雙手接過狀紙,轉身走到唐蜜和秦穆麵前,臉上的諂媚之色一掃而精,變得高高在上。

他蹲下身,將狀紙擺在二人麵前:“要想少受點罪,就趕緊畫押吧。”

秦穆和唐蜜看向那張狀紙,上麵密密麻麻寫了不少字,其中有些字過於繁複,唐蜜甚至都認不得,但她連猜帶蒙還是大概看明白了整張狀紙的意思。

這是一張認罪的口供。

隻要秦穆和唐蜜簽字畫押,就等於他們承認了下毒害人的罪名。

唐蜜毫不猶豫地叫道:“我們是清白的!”

蕭弘義沒有理會她,他盯著一言不發的秦穆,不疾不徐地說道:“你們已經進了這個地方,就隻能乖乖聽話,我讓你們做什麼,你們就必須做什麼,否則嗬,你們應該懂得。”

最後一句話裡,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如同跗骨之蛆,陰毒至極。

秦穆的臉色很不好看,他咳出一口血,聲音沙啞:“焦昆的弟弟是你找人毒死的吧?”

蕭弘義輕笑一聲:“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秦穆知道他不可能承認,於是自顧自地繼續往下說:“你挖了這麼大的一個坑,就是為了讓我們背上謀害人命的罪名,可我不明白,我們秦家跟你有什麼仇恨?費得著你如此處心積慮地謀害我們!”

蕭弘義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看了一眼他身邊的女人。

“你問她,她知道的。”

秦穆扭頭看向唐蜜。

唐蜜低下頭:“都是我的錯”

如果當初不是她要救人,司徒蕊被害的事情就不會鬧大,進而將蕭家兄妹害人的行為曝光,現在蕭弘義設計陷害秦家人,為的不過就是報複。

唐蜜不後悔救人,但她後悔不該將秦家牽扯進來。

蕭弘義冷笑:“現在才知道後悔?來不及了,你得為你多管閑事的行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唐蜜怒道:“你這是公報私仇,我們不會認罪的!”

“在這牢房裡麵,最不缺的就是硬骨頭,我們有的是方法,讓你們乖乖認罪。”

“你想屈打成招?!”

“沒辦法,對付一些不太聽話的犯人,我們必須要使用嚴厲的辦法,所以我勸你們最好還是趕緊認罪,免得受皮肉之苦。”

唐蜜還想再說什麼,卻被秦穆給攔住。

他啞聲說道:“我可以認罪,但我有個條件。”

蕭弘義:“你現在沒有跟我講價還價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