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廖戈匆匆離開後不久,廖貞也跑出去了。

秦烈知道她肯定是去找廖戈告狀了。

等廖戈知道他昨晚那樣冷待廖貞,廖戈肯定會來找他的麻煩。

秦烈受夠了這種被人桎梏的感覺。

不能再留在這裡了,必須盡快離開才行。

他抬腳往外走,卻發現院子裡站著好幾個人,除了廖家兄妹之外,還有三個他沒見過的陌生人。

那三個人似乎是跟廖家兄妹發生了衝突,雙方正在爭執些什麼。

秦烈無意參與到他們的爭執中去。

他欲從側門離開,前腳剛邁出去,就聽到他們提到了“秦烈”兩個字。

秦烈不由自主地收回腳步,仔細聽他們的對話。

廖貞的情緒很激動,她一邊哭一邊說,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站著個男人。

反倒是玄青發現了他的存在。

“二哥!”秦朗萬份驚喜,“我們終於找到你了!你剛才一直待在屋裡麵嗎?為什麼都不出來?”

廖貞豁然轉身,看到站在不遠處的秦烈,頓時猶如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冰水,渾身的血液幾乎都要被凍住了。

她剛才說的那些話,他全都聽到了。

他知道她說了謊。

他知道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妻子。

他什麼都知道了!

全完了!

見到秦烈平安無事,玄青收劍入鞘。

秦烈看著麵前的少年:“你是我弟弟?”

秦朗的笑容僵在臉上,著急地說道:“二哥,你連我都不認識了嗎?我是五郎啊!”

“我之前傷到了腦袋,有很多事情都記不大清了。”

雖然秦烈不記得麵前的少年是誰,但他從少年身上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那種氣息讓他感覺很安心。

這是血脈親人之間獨有的牽絆。

秦朗立刻扭頭看向玄青:“老師,二哥失憶了!他連我都不記得了,怎麼辦啊?”

“別急,讓我給看看。”

玄青走到秦烈麵前,捏住他的手腕,聽了會兒脈搏,隨後又檢查了一下他頭上的傷疤。

“他頭上的傷口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是腦袋裡麵的淤血還沒有完全化開,會造成短時間內的失憶,等淤血化開就好了。回頭我給他開點藥,注意休養,記憶會漸漸恢複的。”

聞言,秦朗稍稍放下心來:“隻要能恢複就好。”

玄青:“既然二郎已經找到,我們就趕緊回去吧,你爹和蜜娘他們都該著急了。”

“嗯!”秦朗拉住秦烈的手腕,“二哥,你的行李放在哪裡?我幫你收拾,咱們這就回家去。”

“好。”

秦烈的行李很簡單,隻有兩套換洗的衣物和鞋襪,還有些散碎銀兩。

秦朗麻利地幫他把所有東西都打包妥當。

兄弟兩人回到院子裡,準備跟玄青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