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蜜坐起身,摸了下被子。

這被子的折疊方式她平日裡疊被子的方式不一樣。

看來昨晚秦穆應該是進來睡過的,那時候她已經睡著了,所以才不知道。而且他向來勤奮,都是天未亮就起床去幹活,她醒來沒看到人也很正常。

猜到前因後果,唐蜜將此事拋到腦後,起身穿衣服。

房門忽然被人推開。

秦烈端著熱水,大步走進來:“媳婦兒,快起來洗臉吧。”

他來得突然,唐蜜沒來得及穿上外衣,身上隻穿了一件薄薄的淺色裡衣,隱約還能看到肚兜上的水紅色繡花。

秦烈看到後頓時就臉頰發燙,心跳如擂。

但他這人面板是古銅色,即便臉上泛紅也看不大出來,而且他進屋前故意不敲門,為不就是能看到媳婦兒起床時來不及收拾的可愛模樣嘛,現在如願看到了,當然是要抓住機會多看幾眼。

見他直勾勾地盯著自己胸前,唐蜜忍不住罵了一句:“色胚!”

她轉過身去,飛快地穿上中衣,再套上外衫。

直到一整套衣服都穿齊全了,她這才轉過來,沒好氣地瞪了秦烈一眼:“你進門前就不能先敲門嗎?”

秦烈臉上的熱度還沒下去,他故意顯得很不在意:“都是自家人,用得著講這些虛頭巴腦的嗎?”

他心想自己住得近,近水樓臺先得月,以後有機會還得來幾次突襲,運氣好的話,興許還能看到媳婦兒沒穿衣服的樣子呢!

那畫麵光是想想,都忍不住流鼻血。

唐蜜不知道他心裡那些色色的想法,她擼起袖子,就著他送進來的熱水洗臉刷牙。

洗漱完後,唐蜜就去灶房裡麵忙活。

秦烈將洗臉水拿去澆灌菜地。

此時秦穆正在給菜地鋤草。

明明已經進入深秋,外麵的草地都枯萎了,可這菜地也不知道咋回事,還在長野草,隻要幾天不清理,這些野草就會長得比人都高。

秦穆一邊鋤草,一邊問:“媳婦兒已經起來了?”

“嗯,”秦烈頓了頓,還是沒能忍住好奇,開口問出心裡的疑惑,“大哥,你為什麼不把你燒水的事情告訴媳婦兒啊?”

眼看就要立冬了,井水作為天然地下水,剛搖上來的時候是溫溫熱的,平日裡秦家人洗漱用的都是井水。

反正他們是男人,皮糙肉厚的,井水那點溫熱就夠用了,但他們擔心唐蜜受不了。

她那一身的細皮嫩肉,若是被凍壞了,可怎麼辦?

所以秦穆特意早早地起來,燒了熱水,但他知道唐蜜這會兒看他是不順眼,他不想再惹她不高興,就讓二郎把熱水端給唐蜜,還叮囑二郎不要把這事兒告訴唐蜜。

秦穆埋頭幹活,隨口說道:“你不是很喜歡媳婦兒嗎?你每天端熱水去給她洗漱,她肯定會被你打動,以後你們相處起來也會更加融洽。”

秦烈想了下,覺得大哥這話說得很有道理,不由得高興起來:“大哥你真好!”

吃過早飯後,唐蜜和秦烈著手做豆腐。

昨晚她特意多泡了些豆子,等秦烈磨完之後,豆漿比平日裡的分量要多上一半。

唐蜜將這些多出來的豆漿全部做成豆腐,然後切成小塊,用黃酒發酵之後,放到灶臺旁邊烘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