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個問題,秦香芹早就想好了說辭。

“我昨天中午回去之後累壞了,再加上頭有點暈,就在床上躺了會兒,誰知這一躺就躺過了頭,醒來時太陽都快落山了,所以我就沒有來了,四哥你別怪我,今天我回去不敢再躺了。”

事實上,她早就知道秦家是早上做豆腐,既然昨天早上她沒偷窺到做豆腐的過程,那麼下午來了也是白搭,還得被逼著去幹活受累。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她才不幹呢!

所以她昨天下午故意沒有來,在家裡多懶休息,舒坦得很。

秦鎮越沒有責怪她,畢竟她一沒拿工錢二沒得好處,來秦家幫忙做活純屬個人意願,她若是想偷懶,他也不好說太多。

他將燒火的位置讓給她:“你來燒吧。”

秦香芹看著那火焰旺盛的爐子,心裡百般不願,但在秦鎮越的注視下,她最後隻能慢吞吞地挪過去,老實地坐到爐子邊。

熱浪撲麵而來,熱得她往後躲了躲。

見狀,秦鎮越優哉遊哉地說道:“火還可以再大些,你要是渴的話,水壺就在旁邊,想喝就自己倒。”

這是斷了她再接著口渴喝水的藉口溜去前院偷窺。

秦香芹心裡恨得不行,麵上卻隻能順從地應下:“我知道了。”

唐蜜和秦烈合力將磨好的豆漿過濾幹淨,倒入鍋中熬煮。

由於昨晚她特意多泡了些豆子,所以今天磨出來的豆漿也比平時多上許多,等熬出來之後,唐蜜加入鹽鹵,將它們點成豆花。

她特意裝了一桶豆花放到旁邊:“這些就不做成豆腐了,等下直接當成豆花賣。”

對於媳婦兒的提議,秦烈沒有任何異議。

他將一桶桶的豆花放到牆角,蓋上麻布,隨後就去後院幫其他人一起蓋房子。

唐蜜看了眼外麵的日頭,覺得天氣不錯,將家裡那些床單被套全部拆下來,搬到井邊慢慢地搓洗。

先前秦烈從山上帶回來的皂角,已經被她熬成皂角水。

她洗床單的時候,隻要往上麵撒點皂角水,就能好洗很多,為她省去不少時間。

“蜜娘”

聽到有人叫自己,唐蜜立刻抬起頭循聲望去,見到趙秋英站在院門口。

她看起來憔悴了不少,不僅臉色發白,眼角下方還掛著淡淡的青黑色陰影,很明顯是沒有休息好。

唐蜜連忙擦幹淨手,招呼她進屋裡坐。

趙秋英在堂屋裡坐下,眼睛看了看四周:“你家男人呢?”

“他們都在後院蓋房子呢。”唐蜜給她倒了碗水,又拿出個大石榴,切開裝盤擺在她麵前。

“你別忙活了,坐下來吧,我有點話想跟你說。”

唐蜜坐到她身邊,仔細觀察她的麵色,見她的確是消瘦了不少,對於她會變成這樣的原因,心裡多少也有點猜測。

“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這屋裡就咱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