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蜜將手帕和泥土拿給家裡其他人看,並將她和秦羽發現這兩樣東西裡麵都有毒的線索告訴他們。

秦容經過片刻的思索,得出跟秦羽一樣的結論。

“這毒很可能是熟人所為。”

秦穆皺眉:“李叔人緣不錯,有什麼人會恨他恨得要下此毒手呢?”

眾人想不出來。

最後還是秦容說道:“明天我去一趟鎮上,將這個線索跟李嬸和李大郎說一說,興許他們能有結果。”

的確,比起外人,李家人作為當事人,肯定會更加清楚自己可能得罪了什麼人。

秦鎮越同意了他的提議。

說完了該說的事情,唐蜜回東屋去睡覺。

秦鎮越看著被她帶上的房門,忍不住皺眉:“你們怎麼都沒人跟蜜娘一起睡?讓人家新媳婦獨守空房,人家心裡肯定會難受。”

兄弟五人的臉上神色各異。

最後還是身為大哥的秦穆開口解釋:“東屋的床太小了,睡不下兩個人。”

秦鎮越很快給出應對之策:“那就換個大點的床,反正你是木匠,做個床又費不了多少時間,若是缺木材的話,回頭我去山上給你砍兩棵樹。”

“可那屋子太小了,若是換個大床的話,屋裡隻怕連轉身都困難。”

“也對”

秦鎮越凝神想了許久。

久到兄弟五人都以為這個話題已經揭過去的時候,忽然聽到父親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那就在東屋後麵再建個屋子。”

建房子這可不是小事!

兄弟五人都很詫異。

就算他們不請人幫忙,全由自家人幹活,不用出工錢,但泥土木材瓦片樣樣都得要錢。

秦穆為難地說道:“泥土到處都有,哪怕我們不嫌麻煩自己動手去挖,但還有木材和瓦片呢?要建起一座像樣的屋子,保守估計,起碼也得二十兩銀子吧,咱家現在哪裡還有這麼多閑錢?”

山上倒是有很多樹,但那些樹都是公家的,砍一兩棵不會有人在意,但如果砍多了,村裡人肯定不幹。

秦鎮越心中頗有成算:“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你們兄弟五人有手有腳的,平日裡多幹點活兒,攢點木材錢總歸不難。”

至於瓦片

他心裡另外有想法,此事明日再說。

當大家都睡著之後,秦容悄悄爬起來,他拿著筆墨紙硯走到院子裡。

他從角落裡拿出塊木板架在井口,將宣紙平鋪上去,毛筆沾滿墨汁,借著皎潔的月光,開始認真地抄書。

次日早晨,唐蜜特意起了個大早。

她剛走出房門,就見到秦容正在打水洗臉。

他的面板很白,但又不像四郎那般蒼白,而是一種透著血色的溫潤白皙,看著非常細膩舒服。

可此時在他的兩隻眼睛下麵,卻赫然掛著兩個非常明顯的黑眼圈。

唐蜜忍不住走過去問道:“你昨晚沒睡好嗎?”

秦容擦幹淨臉上的水珠:“昨晚有點失眠。”

“是不是著涼了?要不要讓四郎給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