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在瘋狂的狀態下,整個人彷彿被惡魔附身,吼聲如雷般響徹四周,那聲音彷彿能震碎人的耳膜。他揮動爪子的速度愈發瘋狂,尖銳的爪子帶著呼呼風聲,每次揮動都好似要將周圍的空氣徹底撕裂。東飛全神貫注地盯著趙天的一舉一動,瞅準趙天一次爪子揮空的瞬間,眼神陡然一凜,猶如捕獵的獵豹,瞬間發動攻擊。他手中匕首用力,以極快的速度瞬間紮在趙天的大腿膝蓋上,匕首沒入肉中,帶出一絲黑色的血液。

趙天吃痛,發出一聲狂暴的怒吼,這聲怒吼彷彿蘊含著無盡的痛苦與憤怒,震得周圍牆壁簌簌作響,牆皮紛紛脫落。東飛沒有絲毫猶豫,趁著趙天吃痛的間隙,緊接著又是一刀,動作乾脆利落,精準地紮在趙天的左眼上。這一擊,讓趙天的左眼瞬間爆開,綠色的黏液混合著鮮血噴湧而出。

趙天痛苦地抱住眼睛,發出悽慘的哀嚎,聲音在醫院的走廊裡迴盪,猶如厲鬼的哭嚎,令人毛骨悚然。東飛趁機用力一腳,使出全身力氣,直接將趙天狠狠踢飛,趙天的身體如炮彈一般撞在牆上,牆面瞬間被撞出一個人形的凹陷,周圍的牆壁也出現了一道道裂痕。

東飛快步上前,左腳踩在趙天的腦袋上,然後緩緩掏出手槍。此時的東飛,全身已是傷痕累累,衣服被爪子劃得破碎不堪,無數道傷口縱橫交錯,不斷往外冒著鮮血,將他的衣服染得通紅。汗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順著臉頰滑落,整個人狼狽至極,但他的眼神中依然透著堅定。

東飛看著腳下曾經的好兄弟,心中五味雜陳:“你和以前一樣,還是那麼粗心大意。”然而,當他手指搭上扳機,準備開槍時,內心卻開始猶豫起來。眼前這個不成人樣的怪物,是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他們一起在田野間追逐嬉戲,一起在校園裡挑燈夜讀,一起懷揣著夢想參軍入伍,一步步走到今天。儘管趙天如今已變成這副模樣,東飛實在狠不下心扣動扳機,他的手指在扳機上微微顫抖。

就在東飛猶豫的瞬間,趙天突然發難,如同一隻受傷後更加瘋狂的野獸,快速發動攻擊。一隻爪子狠狠扎進東飛的左臂,尖銳的爪子直接穿透了東飛的手臂,鮮血如泉湧般噴出。緊接著,一條觸手猛地將東飛頂在了牆上,巨大的力量讓東飛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被震碎。隨後,趙天揮動爪子,直接刺入東飛的身體,紅色的詭異液體順著爪子注入東飛體內,那液體彷彿帶著一股邪惡的力量,讓東飛的身體瞬間變得滾燙。然後趙天一把將東飛丟到一邊,東飛的身體重重地摔在地上,濺起一片灰塵。

趙天砸開牆壁,如同一頭野獸般跳了出去。落地的瞬間,早已在外圍嚴陣以待的武警、特警和士兵迅速將他圍成一圈,所有武警都舉起手中的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趙天,隨時準備射擊。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息,彷彿一根緊繃的弦,隨時可能斷裂。

趙天似乎察覺到了危險,全身突然冒出紅色的氣體。那些氣體如同一團團詭異的迷霧,迅速擴散開來。武警和士兵們躲避不及,紛紛吸入紅色氣體,緊接著全部倒地抽搐。他們的身體在地上不停地翻滾,嘴裡發出痛苦的呻吟。趙天趁勢飛快地跳入人群,身體不斷釋放紅色煙霧,轉眼間,整個醫院附近都佈滿了這種詭異的紅色氣體,彷彿給這片區域蒙上了一層死亡的陰影。

吸入氣體的人很快倒地抽搐,血絲在他們的面板上暴漲,如同一條條扭曲的蚯蚓。嘴裡不斷吐出鮮血,鮮血染紅了他們的衣服和地面。僅僅過了 10 分鐘,這些吸入氣體的人竟然全部站了起來,眼睛變得血紅,血絲不斷往外滲,猶如兩顆燃燒的血球。他們見到沒有吸入氣體的人,便瘋狂地撲上去撕咬,如同喪失理智的野獸。

人行道上停著許多車輛,一些人不知何時也被感染,像發了瘋一般,見到人就撲上去咬,不管男女老少。有的感染者用頭去撞車的擋風玻璃,玻璃被撞得粉碎,碎玻璃劃破他們的頭皮,鮮血順著臉頰流下,但他們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依舊瘋狂地撞擊著。大街上瞬間陷入混亂,人們的哀嚎和慘叫此起彼伏,車輛相互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音。那些發瘋的人如餓狼般啃咬周圍人的身體,甚至啃食路人的器官,鮮血四濺,整個場景宛如人間煉獄,到處都是血腥與恐怖。

在醫院裡,副隊長陳峰摟著重傷的東飛,心急如焚地走向藥物區。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焦急,腳步匆匆,生怕東飛撐不下去。

“東飛,這些抗生素和鎮定劑有用嗎?”陳峰焦急地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此時的他,內心充滿了無助,只能把希望寄託在這些藥物上。

東飛臉色蒼白如紙,強忍著身體的劇痛說道:“死馬當活馬醫吧,我的身體像是被無數蟲子在撕咬,痛得要命。”他的嘴唇乾裂,每說一個字都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陳峰點點頭,趕忙說道:“那你稍等一下,我把這些藥劑搗成粉末,放在鎮定劑裡,再用注射器給你注射,你一定要堅持住,我馬上就弄好。”他一邊說著,一邊迅速動手,將藥劑小心地搗成粉末,動作雖然急促,但依然保持著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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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外面不斷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和撕咬聲,彷彿有無數惡鬼在索命。陳峰加快了手中的動作,汗水從他的額頭不斷滑落,滴在地上。終於,他迅速將藥劑調配好,小心翼翼地注射進東飛身體,隨後將東飛背起,手槍上膛,警惕地觀察著四周,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

這時,兩個被感染的醫生緩緩朝他們走來,腳步僵硬,眼神空洞,如同行屍走肉。其中一個女喪屍尤為恐怖,她原本整齊的護士服已被扯得破破爛爛,露出大片血跡斑斑的肌膚,一隻乳房完全暴露在外,乾癟且佈滿了青色的血管,彷彿一條條蠕動的蚯蚓。她的頭髮凌亂地散在臉上,一縷縷地黏著暗紅色的血液,遮住了她大半張臉,但仍能看見她那隻凸出的眼球,血絲密佈,散發著嗜血的光芒。她的嘴唇撕裂開來,露出殘缺不全且染滿鮮血的牙齒,嘴角還掛著一塊未完全嚥下的人肉,隨著她的走動,不斷有血水從嘴角滴落,在地上留下一串血印。

“這些傢伙都已經變成行屍走肉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陳峰咬咬牙,舉起手槍,對準喪屍的腦袋果斷扣動扳機。“砰!砰!”兩聲槍響,在寂靜又恐怖的醫院裡格外刺耳,那兩個喪屍應聲倒地,身體重重地摔在地上,濺起一片灰塵。

陳峰揹著東飛,一路躲避著喪屍,不斷往外面跑去。然而,喪屍似乎越來越多,又有好幾個喪屍緩緩圍了過來。其中一個身材肥胖的喪屍,肚子破開一個大洞,腸子拖在地上,每走一步,腸子就在地上摩擦,發出令人作嘔的聲音,還伴隨著一股濃烈的腐臭味。還有一個小孩喪屍,臉上滿是鮮血,眼睛空洞無神,嘴裡不斷髮出嗚嗚的聲音,雙手向前伸著,指甲又長又尖,朝著陳峰和東飛抓來,那模樣彷彿來自地獄的小鬼。陳峰一邊警惕地後退,一邊不斷開槍射擊喪屍,子彈不斷射出,打在喪屍身上,濺起一片片黑色的血液。終於,他揹著東飛艱難地跑出了醫院。

當看到眼前的場景時,陳峰心中忍不住顫抖起來。城市裡一片混亂,街道上滿是大量的血液,濃稠的血液匯聚成一條條小溪,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味。殘肢斷臂隨處可見,有的手臂還緊緊握著手機,彷彿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還在試圖求救;有的大腿上還穿著破碎的褲子,上面沾滿了泥土和鮮血。一些房子燃起了黑煙,火勢不斷蔓延,火舌舔舐著牆壁,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彷彿在吞噬著這座城市最後的生機。許多車輛撞在一起,有的直接撞進了屋頂,車頭被撞得扭曲變形,玻璃碎了一地;有的翻倒在路邊的溝裡,車輪還在緩緩轉動。街道上有一群群“人”,但他們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有的甚至能直接看見裡面的器官和白骨,宛如修羅場,讓人不寒而慄。

陳峰強忍著心中的恐懼,揹著東飛快步走到一輛白色的皮卡車旁。他開啟車門,將東飛小心翼翼地放進去,隨後迅速啟動皮卡車,猛踩油門,快速開出城市。皮卡車在街道上疾馳,不斷躲避著路上的障礙物和喪屍,車身劇烈地顛簸著。

在開車的過程中,陳峰看著眼前宛如末日的場景,冷汗不斷從額頭冒出。城市裡,一個人用手死死按住脖子,鮮血從他的指縫間不斷流下,染紅了他的手臂和地面。那人沒堅持多久便跌倒在地,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隨後,一個臉色蒼白、少了一隻手臂的人緩緩走來。只見他牙齒間不斷有血流出,走到摔倒的人身邊,直接撲倒上去,一口咬在那人的脖子上,狠狠撕下一塊肉,鮮血頓時從被咬者的脖子裡噴湧而出,那人痛苦地哀嚎著,聲音在空氣中迴盪,彷彿是對這個世界最後的控訴。

就在陳峰快要把車子開出城市的時候,突然,從後面的喪屍堆中衝出三隻眼睛發紅的喪屍。這三隻喪屍與眾不同,它們動作敏捷,如同敏捷的獵豹,不斷把周圍的喪屍推開,朝著皮卡車追來。它們的速度極快,每一步都跨出老遠,轉眼間就拉近了與皮卡車的距離。

“二級感染體,狂暴行屍!”陳峰心中一驚,立刻加大油門。他知道,這些喪屍在感染沒多久後就學會像人一樣奔跑,情況遠比想象中更糟糕。“羅上校說的訊息,果然沒錯,這病毒太恐怖了。”陳峰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專注地開車,試圖甩掉後面的三隻狂暴行屍。他的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關節因為用力而發白,額頭上的冷汗不斷滾落,滴在方向盤上。

陳峰駕駛著皮卡車在公路上疾馳,發動機發出巨大的轟鳴聲。他不斷變換車道,利用車輛的機動性躲避著喪屍的追擊。終於,在一番驚險的追逐後,成功擺脫了喪屍的追擊。他開了一個小時,來到了一個小村莊。村莊裡一片寂靜,彷彿時間在這裡靜止了一般。陳峰拿出手機,試圖撥打羅上校的電話,卻發現訊號被中斷了。手機螢幕上顯示著無訊號的標誌,彷彿在宣告著外界聯絡的斷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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