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傳武沒好氣的說道:“你就那點兒出息了。”

“跟著我好好幹,等過兩年攤子鋪的大了,給你倆一人說個媳婦兒。”

南志遠嘆了口氣,說道:“我還是覺得劉寡婦好,疼人兒。”

康凱白了眼南志遠:“咋滴,老p敗火啊?”

“擦!”

忙活到一點多,四個人回了家。

把牛喂上草料,孫傳武四個人洗了手開始吃飯。

老爺子用大白菜燉的五花肉,裡面放了一把粉條子,一人把著兩瓣兒蒜,禿嚕禿嚕的幹了一大盆。

吃飽喝足,四個人卸了柴火,然後上炕睡覺。

晚上十一點來鍾,石林友領著孫傳武幾個人上了山。

今晚上沒太陽,整個溝塘子黑黢黢的,只有貓頭鷹跟老頭咳嗽一樣的怪異叫聲,還有五個人踩著雪發出的咯吱聲。

到了石林友他爹墳包子坡下,幾個人隱隱就聽到了一個女人哀傷的哭泣聲。

“哎我操,這麼邪性呢?”

康凱緊了緊棉襖,感覺身上更冷了。

石林友臉上滿是恐懼:“傳武,你,你聽著了吧?”

“聽著了,是個娘們兒。”

南志遠搓了搓手:“哎我操,野生的老孃們兒啊。”

孫傳武沒好氣的捲了南志遠一腳:“你咋啥玩意兒都敢捅咕兩下。”

南志遠嘿嘿一樂:“那啥,我這不有點兒小興奮麼。”

“你那是興奮?你那是變態!”

孫傳武拿著手電一晃,現在的手電都是安電池那種,裡面都是小燈泡,照個亮還行,別指望能照的很遠。

順著手電的光,能隱約看到有個人影,光看背影應該是個女的,跪在老石頭的墳前在那哭。

孫傳武掏出天蓬尺壯膽兒:“都跟在我後面,特孃的,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咋回事兒。”

幾個人深一腳淺一腳的上了坡,哭聲也越來越清晰。

那個女人就背對著幾人,也不轉身,身子一顫一顫的在那哭著。

“誰!”

孫傳武扯著嗓子喊了一聲,現在和這女人也不過十多米,手電也能照清亮了。

那女人身子微微一顫,然後緩緩的轉過了頭。

幾個人屏氣凝神,當看到這娘們兒轉過身的時候,孫傳武只感覺頭皮一陣發麻,險些就尿了出來。

“哎我操!這特麼什麼玩意兒!”

身子是女人的身子,頭是女人的頭,可臉,卻是黃皮子的臉。

那模樣,就像是黃仙廟裡的石像一樣,怎麼看怎麼瘮人。

南志遠也打了個哆嗦,小聲嘀咕:“臥槽,這下不了嘴啊。”

孫傳武硬著頭皮喊道:“你沒事兒在人家墳頭嚎什麼!”

母黃皮子站了起來,臉上還多了幾分人性化的表情,她一臉哀怨的說道:“我男人不讓我回家,把我擋門外面了。”

南志遠拍了下石林友:“大爺,你爹以前還和這玩意兒整過?”

“滾你爹的,你爹才整過呢!”

孫傳武反應過來了,她說的男人估摸著就是那個老黃皮子。

“你兩口子有毛病吧,沒事兒鑽人家墳串子幹啥呢,一個天天哭,一個天天擱人家墳串子裡打洞,閒的沒事兒幹了?”

母黃皮子氣呼呼的跺了跺腳:“這本來就是我家!”